苏凝儿叹气，跟廉丰待的时间长了，都有点被迫害妄想了。

宁方航双臂抱着低下的头。

苏凝儿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泣。

或许只有在这种氛围下才能失声痛哭还不被人发现。

这也是苏凝儿第一次看见狼狈颓废的宁方航。

心里酸酸的。

手机震动，苏凝儿招呼安姿看着宁方航，她走到另一边一只手捂着听筒，一只手挡着另外的耳朵。

“喂？哪位？”

“你在哪儿？”

说话声音在手机里有些失真，不过苏凝儿还是听出来了。

“花首领？有事吗？我跟朋友在外面了。”

“抬头，二层。”

苏凝儿抬头，一眼就看到站在栏杆旁边穿着白色大褂的花谢。

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何况还有那把标志性的大扇子。

在喧嚣的酒吧，愣生生让他整成身处茶馆的错觉。

苏凝儿抽了抽嘴角。

“你在这儿，我去二层。”

苏凝儿对安姿说。

“可是……”

“没事的。放心吧。”

苏凝儿挤开人群到了二层。

花谢身边有一圈真空地带，走进后看到还真的有一个小桌子，上边摆的是茶壶而不是酒杯。

“花首领，您怎么在这儿？”

“这话太有歧义了，我还不能来酒吧？”

苏凝儿没有说话，但眼睛却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先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喝酒伤身！”

很好，理由很强大，无法反驳。

“那位是……你胆子大了。”

花谢下巴冲着下面一层宁方航的方向点了一下，一脸抓奸的表情。

“我来拍几张照片给某人发过去。”

“……”是不是闲的？

苏凝儿吐槽，却不敢直接怼上去。

“您开玩笑了，这是我哥哥。”苏凝儿解释了一句，追问道，“您怎么在这儿？”

“我来玩。”

我不信。

堂堂天琊首领，来酒吧喝茶玩？

而且跟她在同一个酒吧。

这么巧的吗？

苏凝儿大胆猜测，“这里难道是你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