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就像奔流出海的河流,路上分叉的沟渠众多,即便原本它的确汇聚大股势力,也免不了流经干旱的土地,被分去滋润旱田,亦或者早已断流的河道被雨水冲开,沿着不在规划范围内的道路,河流走的更为顺畅。
我不可能真的偷偷神不知鬼不觉拿走萨菲罗斯的手套,至少要找个新的替换一下。出于诚信,用神罗准备的新手套糊弄维尔黛的事情我干不出来,不过将两者替换掉的事,我勉强可以一试。
宝条并不关心试验以外我在干嘛,因此神罗大厦内,只要不涉及神罗机密处于我来说畅通无阻。
这也方便了我到处打听萨菲罗斯的消息。
一开始我是想问问作战部是否有萨菲罗斯丢弃的旧物,那些人只听我对萨菲罗斯感兴趣,一个劲儿追问他们的神罗英雄是不是要比电视上还要英俊可靠。
他们只会调戏人,我几番恳求换来的却是一次比一次熟络的调侃。
有一次萨菲罗斯刚赶回总部,杰内西斯与安吉尔为他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来到作战部,我因羞愧还未褪去的红晕显眼地挂在脸上。
杰内西斯捧着loveless,听完旁边的士兵说了我的请求,饶有兴致地撑手点评:
神明为众人赐下久旱的甘霖,我却彷徨无措,那是天神之间为此架隔的桥梁
在我身边看戏的二等士兵推了我一把,叫我大胆点也一起跟去。我尴尬的站在众人话题中间,头一次知道什么叫身如火炼,想变成蚂蚁爬进桌角的缝隙里。
萨菲罗斯,这四个字是我的生命禁区,即便神罗宣传的偶像多么平易近人,我心底仍然不能对几面之缘的陌生人改变看法。
那次,我溜的很快,他们商讨着酒肉后去哪里潇洒,没人注意在角落充数的我逃之夭夭。
因此我彻底掐断收集旧物这一想法,把主意打在内务部。
他们办公地点不大,岗位也不像作战部人员众多,正适合暗通款曲。
八卦在整天让工作压抑喘不过气来的职员中就像感染了瘟疫,传播速度堪比风吹草动。
当我找到一个正闲着的姐姐,她一眼就认出我是那个最近总往作战部探班的姑娘。
她立马拉住我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孩子,虽然我知道这件事做起来非常艰难,但不管怎样都不能让自己留下遗憾。”
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啊?可我只是要一副手套啊。”
她的眼神里写着我都了解,我知道她肯定误解了什么,反拉住她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因为萨菲罗斯之前送给我一瓶水,我想还他这个人情,只好向你们要一副新手套借花献佛。”
大姐姐表情千转万变,最后目光凝在我脸上。
“你不是喜欢杰内西斯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我哭笑不得。
“当然不是,我都没见过他”
她嘶了一声,继续自顾自数着为数不多的第一神罗战士推理,“既然不是杰内西斯,莫非是安吉尔?”
我无奈摇头。
“我知道了,那一定是萨菲罗斯!”
我这个人容易脸红,尤其在玩笑越开越大时,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想要新手套只是想趁萨菲罗斯不注意,替换掉旧的那双,换我心心念念的猫咪魔晶石。
听起来更像我为了满足什么独特的癖好。
所以我只能说,“不是这样。”
她见我低着头一言不发,也许发觉这种行为有多么恶劣,从座椅起来,到仓库中替我取出一件崭新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