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医生连忙补充,“是的,而且程总也特别叮嘱过,一切以您的安全为重。”
提到程诺,纪溪躁动的心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按捺下去。
“……知道了。”她有些不情愿地应道:“就按你们说的办。”
专家们暗暗松了口气。
检查结束后,护士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纪溪现在没心情。
原本因为不能恢复记忆就挺烦的,推开门,看到鹿齐岳正在翻程诺给她买的糖罐,纪溪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
“鹿齐岳!你干什么!!”
“嗯?”鹿齐岳嘴里的糖还没嚼完,手里的糖罐就被纪溪抢过去,见她气冲冲的,鹿齐岳下意识后跳两步,
“纪小溪,你不至于吧?就吃你几个糖,你还准备打我?”
纪溪看了眼被翻乱的糖果,尤其是最上面几颗她特意翻出来、包装纸特别好看的星星糖少了好几颗,火气蹭地就上来了,“你要吃让你老婆给你买啊!抢我的干嘛!”
护士见状留下一句“患者需要保持身心愉悦”就溜了。
“你羞辱人也该有个限度吧!”鹿齐岳把糖咬得咯吱响,脱下西装重重地砸在椅子上,中气十足道:
“我哪来的老婆?!包分配吗!”
纪溪瞪了她一眼,坐在床边给自己剥了颗糖,舌尖抵着腮帮,细细品味着其中的甜。
见她这么宝贝,鹿齐岳轻啧一声,忽然凑近,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我说,你这失忆……该不会是装的吧?”不然怎么对程诺的东西这么敏感。
闻言纪溪白了她一眼,把糖罐盖好放在床头,“我没你这么闲,你公司破产了?”
“哇你这话说得真没良心。”鹿齐岳捂着心口,夸张道:“我担心你的身体,抛下工作来照顾你,你居然诅咒我……纪小溪,你真的伤了我的心。”
“呵呵,这话留着去骗你那些小情人吧。”纪溪不买账。
“她们哪有你难伺候啊,大小姐~”
“再叫就滚。”
“OK。”鹿齐岳手动闭麦。
两人没聊多久,盛青山提着一份小蛋糕进来了。
鱼目在前,纪溪对盛青山的态度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引得鹿齐岳在旁边阴阳怪气。
盛青山偶然接两句,看起来兴致缺缺。
“怎么了?”纪溪关心地询问。
鹿齐岳对她和程诺做的事知道一点,试探道:“遇到阻碍了?”
盛青山摇摇头,本不想提,但看到纪溪眼里的担忧,又想起鹿齐岳丰富的感情史…思忖片刻,盛青山屈指抵着下唇,斟酌着话语,
“云舒,最近好像变得有点…叛逆?我该怎么和她沟通?”
两人对视一眼。
鹿齐岳:“她过完年就三十三了,这叛逆期来得有点迟。”
“她做了什么让你又这种念头?”纪溪回想了一下,“云舒…不是挺乖的吗?上次她来看我,我也没觉得她有多大变化啊。”
两人话里话外都透出一个意思:你是不是操心过头了?
盛青山被两人这么一问,眉头蹙得更紧,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口,“她最近…总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见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她省略了昨晚视频里那令人血压飙升的画面。
鹿齐岳一听就乐了,“云舒都是大人了,有点爱好很正常,当姐姐的也不能干涉人家私生活吧。”
盛青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要是零零跟你一样,三天换两个呢?”
“我打断她的腿!”鹿齐岳瞬间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