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呃,果然好大一匹马。
谢福儿跨坐在皇帝肚皮上。
雄性生物也是有意思,毛头小青年时,生怕别人说自己嘴上没毛不沉稳,摆出一副邪魅**炸天的装逼立体样,年纪长了反倒豁达了,越活越放得开,具体参照这位不庄重的皇帝先森……
谢福儿望着肚皮朝上的皇帝,俯平了身子,听下面人长吐一口气,伸直了手臂,拉开榻首的小立柜,掀开盒盖拿出块冰,笑眼里噙着弯弯波光,潋滟一闪,拨得皇帝心跳一个失衡。
少女握住一块滑不溜手的冰砖,隔着绸裤,用冰角轻轻一蹭,见二皇弟立马昂首敬礼,剑柄一样笔直对向她,嗤笑:“贼头贼脑的,跟六郎一样。”
“呲——”皇帝被冰得一个激灵,眼睛都爽眯了,瞥一眼床头,一盅温水冒着热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上来的。
皇帝吸了口冷气。
这法子在大内书库的春意画上见过……民间章台楚馆三教九流用的多,皇宫妇人多半矜持,舍不得作。
谢福儿小心翼翼地试探:“皇上,还要继续么?”
皇帝没说话,就只吞了口唾,咕咚一声,还挺响亮。
好像真挺兴奋的!这样的侍寝初夜,一定难忘。
到底是跟沙漠风暴齐名的大名鼎鼎的冰火二重天啊。
谢福儿一激动了就更卖力,捧起一摞冰块,拿不下了,含了一颗垫在舌头下,趴□子,小小碎碎两排牙咬住他绸裤边角,叼紧了往下扯。
这是要开始用到嘴了?
对对,这花样好像是得要用嘴的,快快快,不要怜惜朕,热水也一块走起!
脑补得快要疯魔掉的皇帝一张脸涨得血红,眼皮子乱跳,喉咙一松,喘了一口粗气,双手挪到她背上迅猛抚弄。
绸裤被扯下来,谢福儿手一松,冰块哗啦啦地掉进裆里,飞快将他裤子提上去,系了几圈绑了个结。
一阵惨叫传到外殿时,双手覆在膝上的苏娃从梁柱下弹跳起身。
侍寝夜,贴身的近侍是得值全夜的,连盹儿都不能打,半夜贵人们有什么传唤和需求,马上得进去照应。
赵宫人拦住她:“干什么?”
苏娃知道自己失礼了,咬唇瞅了一眼里面:“不知怎么,奴婢一夜心里都悬着不安。刚听皇上叫得凄厉,怕出事了,美人才刚晋位赐宫呢,担了责任可不得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你也不算小了,男女事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是叫得凄厉么?”赵宫人好笑。
苏娃红着脸蹲了下去。
外面苏娃刚坐下去,内室皇帝跳起来,一把拧住谢福儿的胳膊,头上热汗直窜:“谢福儿你到底会不会?不会不要逞强!砸锅了朕要斩你的脑袋——”
谢福儿心里是不屑的() ,脸上却是奴颜媚骨的(゜e^) ,捞起手边的热水,死鸭子嘴硬:“会会会!”又灌了一口,鼓了鼓腮帮子。
皇帝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谢福儿拉松了他腰带,再一次扯开他半截裤子,咕噜一声,满口热水噗进去,灌了个满。
不止是下面被浇了水,皇帝的头也像被谁浇了一桶凉水,抖着冰块和热水浆成了一团的裤子,简直就成了喂猪的潲水桶,脸都紫了,心里拔凉拔凉的,半天才不敢置信地翻身下榻,连气都不知道怎么出好了。
以为摊上个床帏妖姬,其实血洗了龙塌。
这不是就是二重天吗?
不是能叫人欲*仙*欲*死永世不忘吗?
自己是记错了步骤还是记错了方法?
开始不是还好好的么?
谢福儿呆了一下,跳下去,跟到屏风后给皇帝换裤子。
他闷声不响。
她说了几句话,得不到响应,拿起干爽裤子,半空一停,悲从中起,鼻翼抽了一下。
皇帝低下头,嘿,噙着两泡水,居然还哭了,他都没哭!髻散环脱,满头黑汪汪的发耷在胸前,鼻头也不知道是冻红了还是哭红了,萝卜似的挂在雪白脸上,倒像自己对不住她一样。
皇帝语气很凉:“本事要学牢了才能用,不然不是害人害己吗!”见她被自己骂得悲恸,一口气也堵在心里,说舍不得骂吧,这辈子还真没受过这种窝囊邪门气,脾气来了:“还好意思哭!”
谢福儿吓了一跳,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