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节目组没有再安排其他环节,将剩余时间全部交给嘉宾自由安排。
蔡湘和丁子昂拿到剧本后,便找了个安静角落开始准备。其他尚未组队的人则需各自努力,最好能在今夜之前成功配对。
秦啬将行李箱搬进二楼房间。他的房间位于走廊尽头,对面住着余清越,隔壁则是丁子昂。
进来后他不急于收拾而是坐在靠近阳台的单人沙发上,浏览起陈潜发来的工作邮件。
不过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秦啬起身的动作略带迟疑,他大概能猜到是谁。但录制还在进行,镜头正对着他,他不得不走向门口,伸手拉开了房门。
余清越站在门外,暗暗深吸一口气。这段时间他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接近秦啬,今晚他告诉自己,必须把握住。
门打开,秦啬垂眸看清来人,眉尖稍蹙,透露着些许不耐烦的味道:“是你?有什么事?”
“秦哥,我是特意来感谢您的,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好好跟您道谢。”余清越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刻意放软的紧张。
他记得秦啬并未在节目里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便改用了更显亲近的称呼。
此时的秦啬像是刚洗过脸,额前几缕黑色发丝还沾着细小的水珠。
已经29岁的他褪去笔挺西装,竟意外显出一种近乎青涩的干净气质,像个尚未毕业的男大学生。
“嗯,知道了。”秦啬的反应却远不如余清越预期中热络,甚至可以说得上冷淡,“还有别的事吗?”
余清越一时怔住。明明之前对方愿意帮他解决债务,甚至破例让他加入这档热门综艺,难道……是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明显?还是非得将话挑明不可?
他脸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红晕,声音也越来越低,几乎含在喉咙里:“秦哥,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总得报答您,我什么都愿意!”
秦啬只觉得莫名其妙。他看着对方越来越红的脸和闪烁的眼神,心里想的却是:有这功夫不如多琢磨怎么提升能力,早点赚钱还债。
他无意多言,正要抬手关门,余清越却猛地向前一步,用身体堵在门缝之间,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秦哥,等这期录完……好不好?我是心甘情愿的,真的!”
什么心甘情愿?这人是语言组织能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秦啬蹙起眉头,尚未回应,余清越却像是彻底被自己的情绪裹挟,甚至顾不上附近还有摄像头在录制,突然整个人向前一扑,紧紧抱住了秦啬的腰。
秦啬猝不及防,被他结结实实地搂住了腰身。
他几乎是立刻抬起手,五指精准而有力地扣住余清越的肩膀,指尖微微下压,声音沉冷:“放手。”
余清越却恍若未闻,反而变本加厉地将脸深深埋进他胸前,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清冽又干净的气息,手臂收得更紧。
他完全沉溺于这异常的亲密之中,只觉得掌心下的腰肢劲瘦柔韧,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也能感受到其下紧实弹性的肌理。
滚烫脸颊紧贴的胸膛并不单薄,温热且轮廓分明,蕴藏着一种含蓄而诱人的力量。
而对秦啬而言,这种感觉无异于被一块湿黏滚烫的狗皮膏药骤然贴上。
陌生而不请自来的体温紧密交缠,每一寸触碰都让他脊背绷直,心底涌起强烈的不耐与排斥。他下颌线微微收紧,眼底已有寒霜凝结。
刚在楼下吧台与郑可韵聊完,达成目的的江启帆心情良好的走上楼,他还在琢磨该怎么说服秦啬同自己组队。
然而他才刚踏上二楼转角,就看见走廊尽头那令人不悦的一幕——余清越正死死缠抱着秦啬。
江启帆眼神骤冷,几个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余清越从秦啬身上扯开,仿佛撕下一块碍眼的污渍。
他自己却顺势揽住秦啬的腰,利落转身进门,“砰”的一声将门迅速关上。
余清越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向后拽开,跌坐在地,尾骨传来一阵钝痛。他甚至还没看清来人,面前的门就已经紧紧合上。
但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肯定是江启帆!
余清越忍痛起身,用力拍打着门板:“开门!江启帆,你要干什么?”
“秦哥,你没事吧?”
此时在他心中,江启帆活脱脱就是中世纪童话里拆散主角与挚爱的反派,而秦啬,则是被恶龙掳走、囚禁于高塔的贵族小姐——柔弱,无助,且正等着他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