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市场？

林凡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那地方他听说过，就在城西，规模不小，听说里面真真假假什么都有，但更多的是坑蒙拐骗，专门宰他这种不懂行的外地人和想捡漏想疯了的傻子。

关键是——没钱。

他摸了摸干瘪的口袋，里面只剩下几个冰冷的钢镚和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不超过三十块。这点钱，在古玩市场估计连个像样的石头疙瘩都买不起。

“晷核，探测那些东西，需要钱。”林凡有些沮丧地在心里说。

【理解‘钱’的概念。为当前社会环境下的主要资源交换媒介。】晷核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分析，【基于宿主现状，提供替代方案：可利用现有微薄资金及晷核辅助，于周边低价值流通区域（如：夜市地摊、废旧物品回收点）尝试获取短期收益。】

夜市地摊？捡垃圾？

林凡愣了一下。这路子……也太接地气了吧？跟他想象的修真画风完全不搭啊。

但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去抢吧？

他看了一眼窗外，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夜市的喧嚣声隐隐从几条街外传来。

“干了！”林凡从床上一跃而起。伤势在灵能的修复下好了大半，身体也因为训练而充满了精力（虽然灵能又掉到了0.85单位）。他现在急需搞到一点启动资金。

他推着终于充了点电、能勉强骑行的电瓶车，再次汇入城市的夜色中。

城西夜市规模不小，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种小吃摊飘散着诱人的香气，廉价服装、手机配件、儿童玩具的地摊琳琅满目。

林凡推着车，目光在各种地摊上逡巡，心里默念：“晷核，扫描，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或者……有那什么灵能反应的。”

【被动探测模式开启。灵能消耗：0.01单位/小时。】

【扫描中……未发现显著灵能波动。】

【开始视觉分析地摊商品价值……大部分为工业化廉价产品，价值低廉。】

【发现少量二手电子产品，残值评估中……】

晷核的反馈一条条闪过，冰冷而客观。

林凡逛了半条街，看得眼花缭乱，但晷核始终没有提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倒是他自己，闻着烤串和炒面的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难道今晚要白跑一趟？

就在他有点泄气，推车经过一个卖各种旧书、旧杂志、老旧杂物的摊子时，晷核的声音突然响起：

【检测到微弱异常能量签名。非灵能体系，类似……信息纠缠残留。来源：摊位角落，那叠旧书最下方，黑色封皮无字书。】

林凡精神一振，立刻把车停好，装作随意地蹲到那个摊子前。

摊主是个戴着老花镜、缩着脖子看手机短视频的老头，瞥了他一眼，没搭理。

林凡的目光扫过那堆旧书，大多是七八十年代的过期杂志、一些泛黄的武侠小说，还有几本破旧的课本。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上面的书，露出了最底下那本。

那是一本极其不起眼的线装书，封面是黑色的，没有任何书名或图案，纸张粗糙发黄，边缘磨损得厉害，看起来比旁边那些武侠小说还要破旧。

“老板，这堆旧书怎么卖？”林凡随手拿起上面一本武侠小说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

老头头也不抬：“五块一本，十块三本。”

林凡心里有了底，他故作犹豫地翻捡了几下，最后才把底下那本黑皮书也抽了出来，混在另外两本看起来最破的武侠小说里，递过去十块钱：“那就这三本吧。”

老头接过钱，随手塞进口袋，继续看他的手机，连多看一眼那几本书的兴趣都没有。

林凡强忍着激动，拿着三本破书，快步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迫不及待地拿起那本黑皮书。

【确认目标。能量签名稳定。建议尝试注入微量灵能进行激发。】晷核指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