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麟没告诉你吗?”他又露出一丝挑衅的坏笑。
凌小曦瞟了他一眼,故意气他说:“沛麟告诉我,圣果重现是因为妖孽出世,在我身边就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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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越眯缝了一下眼睛,突然把手撑在她两旁向她靠去,凌小曦慌了,“你……你又想干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他在她耳边说,“座前祭司很快就到了,你需要梳洗一下吗?”
“噢,对——”凌小曦想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连忙推开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小曦,你的反应可比之前快多了!”成越有趣地看着她,调侃说。
“还不是在回来的路上给你逼的——”凌小曦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快步走入了梳洗室,成越开心地笑了起来。
凌小曦低头用泉水把脸浇湿,再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她原以为自己的脸色会很苍白难看,却想不到镜子中的自己气色红润,双颊还透出粉粉的红荤。
我的昏迷真的是因为生病吗?她疑惑地想,拿起木梳轻轻地梳理着长发,脑海里又浮现出梦中的情形。
白衣少女带着我去祁堇石房,还见了祁祥树,这究竟是所思所梦,还是预兆着什么呢?我要把这个梦告诉座前祭司吗?不,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偶尔的一个梦又能够说明些什么呢?如果我说出来的话,恐怕只会被认为是大惊小怪吧……
她正对着镜子发呆,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座前祭司的声音。她回过神来,连忙整理衣服走出梳洗室。
座前祭司一看到她,便和悦地说:“成越,你看,这丫头的气色哪像昏迷后的样子,害你白白担心了几天——”
“座前祭司见笑了,成越受白尤祭司和蓝骁布嘱托,只是不敢有失罢了。”
凌小曦走上前对座前祭司行了个礼,带着歉意说:“座前祭司,对不起,这几天让您担心了,还有灵殷大典那天,小曦太失礼了,给您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
“傻丫头,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没事就好!”座前祭司说着,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不过呀,你那天的确是制造了一些混乱,你倒下以后,站在你旁边的那位引路者是医生,蹲下来就要给你施救,其他引路者也想上来帮忙,结果也不知道是谁踩到谁的礼服,大家摔成了一团,最后连下面观礼的人也急得冲了上来了。你是没看到地冥祭司当时的表情,那眼睛瞪得……”说到这里,座前祭司又忍不住呵呵地笑了。
凌小曦可以想象,像地冥祭司这样严肃的人,在如此庄严的仪式上居然出现这样混乱局面,脸色肯定是铁青一样,说不定胡子都冒烟了。她想笑又不敢笑,瞥了成越一眼,却发现他的表情古怪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她心里正在疑惑,座前祭司便笑着说:“来,我们都坐下来再说吧!”
他们在桌子旁坐下,座前祭司慈祥地问道:“小曦呀,听沛麟说,你在灵殷大典之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他还特意为你配过药,对吧?”
“是的,沛麟医术精湛,小曦喝了他的药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小曦太大意了,在参加大典之前又受了风寒,所以才会复发的,跟沛麟没有关系。”
座前祭司呵呵地笑了起来,“丫头,你这样说是怕我会责怪沛麟?”
“不……小曦不是这个意思……”
座前祭司眨了眨眼,“丫头,你可能不知道,沛麟这孩子尽得地冥祭司真传,医术在依侬神庙甚至娄枭族都是数一数二的,老太婆我是完全相信的。其实呀,他早已经跟我说过你的情况了,你的病也是我全权交给他负责的,所以如果要怪谁的话,就应该先怪我,是我这个老太婆偷懒了,没有亲自过来看你。”
“座前祭司言重了,是我一直给您添麻烦了……”
她们正在说着,几声轻柔却又略显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洛琳推开门,沛麟走了进来,看到座前祭司先是一怔,然后马上恭敬地行礼问好。
“沛麟,过来坐吧,刚才小曦还提到你呢。”座前祭司愉快地说。
沛麟有点意外,望向凌小曦。
“不是……”凌小曦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对,马上补充说:“我没说你坏话!”
座前祭司笑了,抿了抿嘴,唇上的褶皱更明显了,“我可以作证,她的确没有说你坏话,而且还为你说好话呢,怕我会责怪你,这傻丫头。”
沛麟露出了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收起来,认真地说:“沛麟的确做得不够,如果能够再细心一点,祭坛上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还请座前祭司责罚。”
“你看你们,一个两个都说责罚,我老太婆什么时候说要责罚了?沛麟,我知道你很尽心,小曦的情况很特殊,你已经做到很好了。来,坐下来再说吧!”
这时,洛琳奉上了香茶和点心。沛麟坐了下来,和成越彼此点了点头,凌小曦双手捧着杯子轻轻啜了一口,热腾腾的蒸汽在她脸上慢慢地散开。
“沛麟,既然你来了,就为小曦探一下气象吧!”
“是!”沛麟点点头,转向凌小曦,凌小曦连忙放下杯子,乖乖地把手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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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麟和她手心相对,随后一股暖流注入凌小曦的手心,但她感觉到暖流只是在手臂停留了片刻,很快就消失了。沛麟沉思片刻,嘴边慢慢露出了笑意。
“怎么?小曦真的没事了?”成越迫不及待地问道。
沛麟点了点头,转向座前祭司,“座前祭司,您需要亲自看一下吗?”
“不需要了。”座前祭司微笑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股气象已经平稳下来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