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回了学校开始备考,虽然有的时候会在易桁那边住下来,也只是各自在各自的卧室。
浴室有一扇天窗,站在浴室里可以看见一方天,看见这一方天空的繁星,今夜月光暗淡,没有月光的对比,星星格外的亮。
但这漫天星辰再明亮,再灿烂,也比不过他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他的那双眼睛美过这漫天星辰。
***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睡醒好几次都没见你回来,现在这都快要中午了,你才回来?”
程渺摘掉手套,接过姜汀的那杯热奶茶,“你买的?”
“扶漠煮的,他居然会煮奶茶,而且味道还不错,我们小点声,要是被他听见了,他该飘了。”
程渺这才注意到,厨房那边有一个身影在忙碌,她明明记得易桁说过,扶漠做饭比她的难吃多了。
这个水平不像啊。
“渺渺?程渺渺?你怎么不讲话?易桁呢,你俩昨天晚上不会是……”姜汀坏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程渺随口吐槽道:“说的好像你经历过似的。”
“我我我,我当……我……哎,不对,你还没告诉我你昨天夜里去哪了?不会真是……”
“跟易桁聊的晚了,没上去,怕吵到你。”
姜汀眯着眼睛,“程渺同学,请说真话,我昨天下来找了你一圈都没到你,你们俩隐形聊天呐?”
程渺咳了声,有的时候,姜汀这刨根问底的精神挺让人头疼的,比如现在,她不想说,姜汀还在问个不停。
程渺立马站起来往厨房那边走去,“易桁早就登机了,他让我把车开到院子里去。”
扶漠动作熟练的颠勺:“我们明天早上走,到时候我带你过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把车开过去,我怕遇见熟人,湖安岛就那么大,一丁点的事情都能传的沸沸扬扬。”
扶漠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有没有想吃的菜,可以随便点,这些都是我跟姜汀去摘来的。”
“扶漠,你知道易桁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扶漠啧了声,失望的样子,“除了他那个千年老作精的爸和那个不欺压易桁不痛快的后妈,应该没别的事情了。”
“啊?”
扶漠并不避讳这些问题,跟程渺讲起来:“说来话长,不过我正好闲着没事,说起来,能有现在的易家,功劳在易桁的妈妈身上,要我给你搬个小板凳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她昨天被易桁久了,一上午走起路来腿都是软的,这会儿确实有些站不住。
程渺搬了个高脚凳过来,坐在门边。
扶漠说:“无非就是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戏码呗,当年席家也算富甲一方,易桁的舅舅是做珠宝生意的,只可惜,天妒英才,易桁妈妈大学还没毕业,他舅舅就遭遇了空难,尸骨都没了,财产便留给了唯一的妹妹,易桁的爸爸当时是易桁妈妈的代课老师,两人后来在一起,易桁妈妈就把所有的财产交给易桁爸爸打理,易博明拿那钱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易桁妈妈只占了很少的一点股份,你也知道,易桁十五岁那年车祸他妈妈去世了,她妈妈生前就把所有的财产转给了易桁,如果易桁现在不是想要易博明的那股份,他早就不回那个家,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他妈妈的。”
“易博明也就是易桁他爸,在易桁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就跟他那个后妈勾搭在一起了,很多年了,易桁妈妈去世不到三个月,易桁还躺在医院的时候,易博明就娶了那个女人,还不知廉耻的办了一场很盛大的婚礼,婚后,你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些,他那个后妈把她自己的儿子拉进公司,处处刁难易桁。”
“你是说易暂吗?”
等等,易桁和易暂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最起码程渺所了解到的是这样。
还是说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