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许因向易桁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易桁坦荡荡:“你可想好了,这几天新闻闹的沸沸扬扬的,知道这张脸是易博明儿子的人很多。”
许因叹气:“好啦,我自己去,我可不想被安排奇奇怪怪的身份。”
许因走了之后,许果递给了易桁一个文件袋。
“你要的都在这里,托你舅舅的朋友查的,他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奉劝你,对成输,不要硬碰硬,这六年的时间,你和席川都在国外,先不说这六年,十二年前成输就在易氏担任要职,这十二年,他的人脉发展很广,很多是用钱买不断的,就算他现在几乎失去了在易氏的一切,在见不得光的那面,不可匹敌,切勿轻举妄动。”
“想要他死就那么难?我父母都死在他手上。”
许果点头:“嗯,明天去L市吧,逝者入土为安为大。”
“许姨,你说我妈愿意跟他葬在一起吗?”“说起来,你应该是最懂我妈妈的人,我不能因为我对易博明的失望,而让她失望。”
“易桁,其实你妈妈早就知道董雨华的存在,董雨华以前是你爸的秘书,你爸爸有没有告诉你,董雨华掌握了他太多的秘密?”
“秘密?”
回忆往事,总会夹杂悲伤,因为回忆中有逝去的人,再也无法见到的人。
“比较敏感的话题,总之就是那些秘密一旦爆出来的话,你爸爸这辈子都出不来,怪也只怪易博明太贪心,胃口无限大,什么都想捞一笔。”
“这个我知道。”她无比清楚。
许果语气愈渐低沉:“易博明和董雨华传出婚讯的时候,我找过他,有些事情他让我等他死了之后再告诉你,我是没想到他会死的这么快。”
易博明的形象开始反转了吗?不停的反转?可这些不是别人跟他说,而是他信任的人。
所以,是真的要反转了吧。
“许姨,你说吧,或许听了之后,我会突然改变注意,允许他跟我妈葬在一起。”
“易博明是被迫的,虽然他是靠着你妈妈手里的钱发家的,但是他对你妈妈也不差,你现在想你想你小时候,你爸爸对你妈妈好吗?”
“……”他不想回忆。
“他和董雨华结婚是被迫的,他不是怕进去,他说如果没有你的话,大不了和董雨华拼个鱼死网破,反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他不想让你受牵连,所以他一直把你往外推,结婚是董雨华威胁的,让成输进易氏也是,而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想留给你一些干净的钱,所有的风险让成熟来担,毕竟成输是董雨华的儿子,董雨华不会害她自己的儿子,我以前以为他只是跟我说说好话而已,我是没想到他给你留了这么多,也不忘给席川,现在你手中的易氏是干净的,孩子,努力吧,你先不要想着对付成熟,先让两位一起入土为安,陈磊约了我明天见面,我想应该是跟易博明有关的事情。”
“所以,你赞同他们葬在一起?”
许果点头:“你妈妈肯定也是这么想的,相信我,她很爱你父亲。”
虽然话听起来有些离谱,易桁知道妈妈很爱爸爸,但是爸爸配吗?
妈妈死于他手。
“明天下午我陪你一起过去,你现在身上还有伤,早点休息。”
“许姨。”
“对了,我炖了银耳羹要不要来一碗?我叫席川下来一起吃。”
“妈妈,我也要吃。”许因从书架后面探出头来。
吓得许果捂住心脏的位置:“你还要把你妈妈吓死吗?那你去叫你大哥下来。”
“好,妈妈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调皮。”
易桁从沙发上缓缓起身,“许姨,你在,我们三个还有家。”
许果是看着易桁成长起来的,从六年钱初到法国的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到如今成熟稳重精英。
“知道了,没看到你们三个成家立业,幸福美满,我可是不舍得走。”
许果今年五十岁,虽然从外面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毕竟人的寿面是看的年龄而不是外表。
这一刻,她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