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许久,手机响了一声,是消息。
易桁:我在院子门口。
程渺悄悄的起来,提着拖鞋,出了门之后才穿上,穿过长长的青石小道,推开朱红小门。
当看到门边那个在踢石子的人时,她抑制内心的各种情绪,轻启朱唇:“老公。”
易桁快速脱下外套,给程渺穿整齐:“怎么穿这么少,现在还冷吗?”
衣服里有他的体温,像一个暖炉一般围绕着她,在严酷的寒冷都穿不透。
易桁刮了刮程渺冻红的鼻子,抱着程渺,手臂稍稍收力,杂乱无章的吻急不可耐的印了下去,以解他一整天的心慌。
“不离婚。”
程渺笑出声,想挣开一些方便讲话,然而易桁的力量很大,她根本就推不动:“谁说要跟你离婚了?那是姜汀吓你的,你怎么回事?姜汀的玩笑话你都信?”
“她说秦木临永远不会让你哭,说我比秦木临差远了。”
程渺看了看易桁身上单薄的衣衫,她岔开话题:“你有订房吗?今天夜里有雪,你别冻坏了。”
“他比我好吗?我说秦木临。”
程渺现在正对秦木临饱含愧疚,让她现在说秦木临的不好?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老婆,你是默认了?”
“比你好的人很多,但是我老公是你。”
“所以呢?”
程渺深吸一口气:“易桁,你今天是来找茬的吗?所以什么,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程渺用力推开易桁,跑进那清幽的小院,不出几步,双脚从青石小路上升起。
“程渺,我好爱你。”
腰上那双将她托举的臂膀拥有无穷的力量,也给了程渺力量。
“我也是。”
“也是什么?”
“爱你。”
一晚上泡两次温泉的感觉并不好,但是在大雪纷飞烟雾缭绕中,感受他的力量,身心合一,这种体验前所未有。
亦是未曾拥有过的美好。
醒来时,程渺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靠近坐在长廊上的那个人,他穿着浴袍,似乎是在思考事情。
距离近了,程渺扑了过去,扑空了,她收不住动作,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院子里的泥土地滑去。
程渺已经坐好了摔个狗啃泥的准备,闭上了眼睛。
白雪很近,近在咫尺,触手可及,身下也不是泥土,而是温暖的榻榻米。
程渺伸手掬了一捧雪,数分钟,掌心便呈现一个惟妙惟肖的雪人。
“老公你看。”
易桁小心翼翼的将程渺抱起来,他护着她,她护着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