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左晓露支吾的哼了两声,眼睛都不睁开,含糊道,“饿过了,不想吃了,让我睡吧我不是笨蛋”
他苦笑不得,“你不是笨蛋是什么”
左晓露已经睡熟过去了,再不回答他。
模样看上去又有些可怜,饿了一天,饿过了吗。
又想起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没有人愿意在陌生的地方招人嫌,还要睡沙发。
唉。
深长的叹了口气,轻松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身负无穷无尽罪恶感的男人想,让她睡一晚上,就当作补偿好了。
这一觉睡得极好,左晓露从来没那么舒服过。
从小她体质就很弱,动不动就感冒,小病小痛没间断过,天气稍微有变化,降温什么的,晚上睡觉都要多盖一层薄被,进入冬天一定要用暖水袋和电热毯,否则脚会冰凉整夜。
s市的春天,寒意还没完全褪去,加上昨天在北堂墨宽敞得过分的公寓打坐一天,她以为自己隔天肯定会感冒,可是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为什么会那么安逸,那么温暖,仿佛她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盖着有阳光味道的被子,然后有微风,一阵一阵,很有规律的喷洒在她面上。
有规律的微风喷洒。
不对劲的睁开眼,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男人的睡脸,正确来说那是北堂墨的脸。
太惊悚了。
她差点尖叫出来。
有意识的时候,她还以为至多他会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给她盖了张被子,那就已经算好心了还在费解为什么别人家连地毯都那么软啊原来已经被移到床上来了,还和他睡在一起。
尽管她已经很小心,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北堂墨非常人,她轻轻震那么一下,他也跟着把眼睛睁开了。
然后看到她震惊的小脸,他睡意朦胧,倒是没忘记昨天是他把她搬到自己旁边的,就那么盯着看,大脑组织语言的速度缓慢。
“那个”左晓露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声早上好。
“你不是说不想睡沙发”他淡淡道,对她大惊小怪的表情不以为然,“奖励你睡一晚的床,只有昨天晚上。”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奖励她。
“厨房里有吃的,饿了就去吃饭,嫌冷的话用微波炉热一下,可以用外面的卫生间洗澡,新的洗漱用具在柜子里自己去找。”说着他翻了个身,再道,“不要吵我。”
左晓露愣了两秒,连忙点头,然后迅速的爬下床,踮着脚尖溜了出去。
门还没关上,她就由心而发的舒了口气,不巧被床上那个耳朵尖的男人听到了,在卧房的门完全关上后,他懒懒的冷哼了声。
她天天睡他旁边都不会有性趣对她做什么,真是大惊小怪。
洗漱完毕,消灭了昨天晚上某男留下的炒饭和汤,再把碗洗干净,左晓露就无事可做了。
百无聊赖,她又走到昨天落地窗的位置去看外面,早晨的s市又是别种风情,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景致,让人心情舒畅,很想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她回头往卧室方向看了看,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才九点。
新的一天,前路更加迷茫,对这里根本不了解,昨天说要出去找工作,现在想起来有点天方夜谭,她正在自嘲,忽然手机就震起来,吓得她看都没看就按了拒听,等到再调来电显示看时,才懊恼的皱眉叫苦,是北堂墨的爸爸打来的。
老实回拨过去,那边接得很快,她道歉,“振伯伯,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话音很诚恳,因为怕吵醒里面那只魔王,她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和手机,显得声音有些奇怪。
北堂振立刻听出蹊跷,“晓露,我们昨天不是说好的吗都是我们北堂家的媳妇了,怎么突然改了称呼”
“呃”总不能说北堂墨会不高兴吧。
“我觉得不是很习惯,可以让我先叫您振伯伯吗我不想做违背心意的事。”
北堂振遗憾的沉声,“那好吧,墨呢”这才是他打电话来的主要目的,“他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
“没有没有没有”机械的回答,“这里很好,请您放心”
那边长长的哦了声,似有所想,“是不是那小子威胁你了”
“没有”左晓露绷直了背脊,极力掩饰,“北堂墨对我很好,超级好昨天还做饭给我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