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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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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替你保密。” 魏婪摊开手,漂亮的眉眼减去清冷,尽是市侩之气,但他生的不清白,哪怕这样趾高气昂,也别有风情。 他只需要报价,方老爷要考虑的就很多了,比如魏婪是不是一次性拿了钱就走,会不会再来要,比如魏婪是不是想空手套白狼,拿了钱转头就去官府。 最后,方老爷问:“只要二两百?以后不会再要了?” 魏婪笑而不语。 等他出了方府,方老爷望着青年的背影,手掌攥紧了。 当天夜里,魏婪住的客栈意外闹了火灾,呛人的气味在屋内蔓延,火舌舔舐房梁,木屑横飞。 魏婪掩着口鼻走了出去。 只见客栈里乱成了一锅粥,人们的尖叫声杂糅在一起,有老人,也有小孩,一张张惊慌失措的面容被火光照亮,很快淹没在浓浓黑烟之中,木梁从上方砸了下来,卷起一阵滚烫灼人的风,一根断木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直冲魏婪面门。 “砰——!” 魏婪惊险地躲过,捂着脸退后几步,指尖似乎有濡湿感,他低下头,在烈烈火光之中瞧见了被血染红的指尖。 现在的魏婪还没有遇到系统,他第一次面临火灾,站在火海之中,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冷静。 冷静点魏婪。 他捏紧了楼梯扶手,四处张望着,穿着灰布麻衣的小厮提着水桶冲进来,然而这么一点儿水根本不够。 “囡囡,快跟娘出去!”有个中年妇人牵着孩子的手从魏婪身后的房间跑了出来。 那小姑娘似乎还没睡醒就被叫了起来,脸上满是无措,脚步不稳地跟着妇人跑下楼梯。 火焰在下方挥舞着利爪,想要把这对母女拖下去,木板嘎吱嘎吱作响,替两人发出刺耳的尖叫。 或许是吸入太多浓烟,魏婪眼前一阵眩晕,他扶着楼梯稳住身体,匆匆向下跑去。 众人嘈杂地声音中向门外涌,魏婪混在其中,终于出了客栈,他回头一看,火光冲天,将夜幕照成白昼。 方老爷要他的命。 魏婪倚在树下缓了一会儿,摊开掌心,里面是三张揉地皱巴巴的银票。 黑灰附着在上面,最下方印着方氏钱庄的字样。 当夜,魏婪没再找其他落脚处,而是敲响了另一位富商的门。 门口的侍从睡眼惺忪地推开门,眯成细缝的双眼蓦地瞪大了。 月光皎皎,青年站在光下,月辉在他的发丝上流动,容色出尘,眉心点朱砂,眼下一道浅浅的红色疤痕,不似真人。 “妖、妖怪?”小厮讷讷道。 魏婪轻笑,没解释,只说:“我找王老爷。” 小厮不敢拒绝他,立刻跑进去通报,王老爷已经睡下了,不耐烦的骂道:“什么妖怪不妖怪的,让他滚!” 小厮急的跺脚,“老爷,您还是出去看一眼吧,我听说咸福客栈走水了,那妖怪怕不是从客栈来的。” 王老爷打了个激灵,咸福客栈就是他的产业。 他连忙翻身下床,匆匆裹了衣服走出去,只见庭院中站着一道高挑纤细人影,远看似是天地间的一粒雪。 王老爷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和呼吸,走近一看,小厮口中的妖怪原来是个漂亮青年,黑发白衣,周身拢着火烧过的气味,像化成人形的白蛇,也像索命的怨鬼。 “先生是……?” 魏婪抿唇轻笑,直入主题:“王老爷,您想不想要方家的田庄?” 大火最终在一场雨中熄灭,虽然有人受伤,但好在并没有死者,衙役们在断垣残壁中找到了王老爷准备的“蛛丝马迹”。 掌柜和小厮们统一口径,一口咬死昨夜看到了可疑之人,似乎是方老爷的家奴。 王老爷又买通了一个乞丐,小乞丐最开始什么也不肯说,等衙役们威逼几句,便支支吾吾地说:“昨晚、昨晚确实有人从客栈后门跑出来,他跑出来没多久,客栈就着火了。” 人证物证俱在,仅仅如此,却还不足以定方老爷的罪,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王老爷塞进去的荷包。 次日,方老爷在家用饭时被闯进来的官差压走了。 依照殷夏律法,故意纵火,当判处三年劳役,醉酒纵马伤人,致人死亡,罪加一等,抄家流放遥州十五年。 “他害了两条人命,烧伤十多人,为何不是死刑?”魏婪接过王老爷递来的锦盒问。 “他舅舅在朝为官,”王老爷叹气:“虽然只是八品,但民不与官斗,流放已经判得够重了。” 民不与官斗,官不与皇权斗,皇权,不与神权斗。 魏婪闻言莞尔,“既如此,那便只能……” 王老爷疑惑:“只能什么?” 只能站到那求仙台上,站到天子之上。 锦盒中的银钱足够魏婪去京城了,他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行踪,坐船北上,向着全天下最大的富贵而去。 然后,他又一次因为贪心将自己置于险境。 先帝信世上有仙人,却不信他们这些愿意来求仙台的是真仙,非要他们证明自己。 三十六名道长中,死了二十个,超过半数,剩下十六个虽然活下来了,但还是时不时要面临先帝的考验。 算国运、解灾祸、炼仙丹、与神灵对话,知道的他们是道士,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社畜。 社畜这个词也是魏婪和系统学的,不过现在想来,他觉得闻人晔更像社畜,每次见他都在处理公务。 不对,应该是国畜。 魏婪想了想,那就是家——这个不能说,不敬圣上,罪过罪过。 骗了先帝一年后,也是给先帝吃了一年仙丹后,先帝某日忧心忡忡的来找他,说他夜里依然乏力,难振龙风。 魏婪气定神闲:“吃的不够多。” 先帝听进去了,把仙丹当饭吃,光荣的吃死了。 第三次贪心作祟,魏婪明明有机会跑,但他舍不得金银细软,打包财物浪费了时间,被御林军扣下。 一扣就扣到了现在。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阴暗面,”魏婪将地上的草打乱,免得被懂行的人看出来,“天下人,谁不爱财?” 天色渐晚,魏婪抬起头,看到了天边的红霞,另一边的暗色一点点侵袭,红霞不敌,逐渐褪去。 殷夏以玄色为尊,西北异族则奉赤色为本色。 意思是殷夏会赢吗? 鞋底踩着水草,发出轻微的声响。 魏婪闻声望去,那背着弓站在不远处的人,赫然是夏侯泉。 “魏道长,我打扰您清修了?” “无碍。” 魏婪淡声说:“觉得内疚就赔我点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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