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好笑的摸了摸她脑袋,哄小孩似的答应着:“嗯,我相信你啊,我知道你最好最乖了,肯定不会骗人……”
秦秦呜呜的点着头。
薛承本来还有些不放心的退后到马车窗边想看一下秦秦状态,结果刚过来就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的场景,秦秦那个缺心眼的还抱住江凝哭的稀里哗啦的。
薛承脸黑了黑,虽说他不想承认自己会吃一个女人的醋,但他的确是很不爽,咬了咬牙,恨恨的又回到前面去了。
*
马车出了山林就行的很快了,马蹄哒哒的飞快跑着,扬起漫天尘埃。
待回到淮阳城中的宅子时,秦秦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待安排江凝去了住处后,秦秦回到自己的院子,顾不得换衣服就往床上一倒,感受着身下的柔软蓬松,她喟叹一声,幸福的打了几个滚。
翠玉红着眼眶立在旁边,流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秦秦听着这俩人动静,一阵头疼,招手让她俩过来。
翠玉和流朱忙走近床边。
秦秦头疼的看着二人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流朱闻言哭的更大声,翠玉忙一把捂住她嘴,哽咽道:“娘娘和陛下几日未归……奴婢担心、担心……”
秦秦勾了勾唇,安慰道:“好了,我现在平安回来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放心,不许哭了,听到没?”
翠玉哽咽着应声,流朱也泪眼婆娑的猛猛点头。
秦秦又吩咐道:“江姑娘是我和陛下的救命恩人,以后要和我们一起回京城,让人用心伺候着,万不可怠慢了,还有,她还不知道我们身份,别在她面前说漏嘴了。”
翠玉低头应声,又听秦秦吩咐了几句就退下去准备膳食了。
等人都走光,秦秦把头埋在枕头里思考着该如何告诉薛承刺客来历。
“刺客是惠王余党,是来自岭南的死侍……”
“……我到底找个什么借口告诉他啊!”
秦秦烦躁的翻了几圈。
门口突然想起敲门声,一道清脆的声音:“娘娘。”
是流朱。
秦秦让她进来,颦眉问:“流朱,怎么了?”
流朱抱着个匣子,小心翼翼道:“娘娘,奴婢看您心情不虞,如今外面危险,您也出不去,奴婢担心您烦闷,把宫里带来的小玩意儿拿来了,也能给您解解闷。”
秦秦微怔,轻声道:“流朱,你有心了,把匣子打开我看看吧。”
流朱顿时高兴起来,把匣子打开,献宝似的介绍:“这是您平时盘玩的玉人,虽说咱出来时没带多少东西,但您平日喜爱的也带来不少。”
“还有这九连环,各色颜料粉末,木雕,话本子,还有玉雕的十二生肖,对了,你瞧,这是玉雕的鹦鹉,奴婢瞧着倒像陛下送您那两只呢!”
秦秦猛的睁大眼睛,惊呼道:“鹦鹉!”
流朱不明所以,犹疑说着:“鹦鹉没带来,娘娘您恐怕只能回宫才能看到了……”
秦秦满心都是兴奋,没管流朱在说什么,郑重吩咐道:“流朱,你让人去衙狱给陛下报信,让他今晚务必回来,说我有急事相告。”
流朱神色一凛,她把匣子留下,受了命后就赶紧跑出去报信了。
秦秦拿起匣子里那个栩栩如生的鹦鹉玉雕,叹道:“对啊,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鹦鹉呢?”
先前她去给魏凌买鹦鹉时所去的店铺就是岭南人办的,这次的刺客也是岭南人。
她可以跟薛承说,她耳力了得,在打斗中听到刺客的声音了,后来冥思苦想之后,总觉得和先前去的鹦鹉店里的岭南老板口音有点像。
而且那老板当时还有些花里胡哨的训练鹦鹉的手势,她就说她看见那些刺客也做了些眼熟的手势,心下怀疑。
虽说她说的模棱两可,但薛承本身也只是需要一点提示,听她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去查,顺藤摸瓜,想必能比原文早很多查出来真相。
秦秦越想越觉得可行,甚至开始发散思维,觉得那鹦鹉店老板说不定真是刺客同伙。
当时她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不舒服,万一真是第六感促使呢?
管那老板是不是同伙呢?反正她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告诉薛承线索罢了。
倘若那老板是无辜的,她定不会让人受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