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衣不解带守在杜府，朝堂上也隐隐有人暗议。

宫中一时间多了几分压抑。

苏辰心知不能再迟。

夜里，他换了便装，将纸页递给了宫外可信的老人。

那是昔年照拂过母妃的小太监，早已告老。

“你去城西，寻张医士。”苏辰压低嗓音，目光坚定。

“此方，交到他手上。切记，不可提及我。”

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动容，连连点头，双手接过。

月光下，纸页在他掌心泛着微光，仿佛一粒改变命运的种子。

——

几日后，宫中传来隐秘的喜讯：

“杜相服药之后，精神略振，竟能下床对话。”

房玄龄听后，老泪纵横，连忙命人再寻那神医。

消息传到苏辰耳中，他只是抬眸看了看窗外，眼神微沉，却没有露出半分笑意。

【叮！系统提示：隐藏任务‘挽留智士’完成度30%。】

【奖励：声望+5。】

苏辰心底微松。

可这只是开始。

杜如晦的病根不会立刻痊愈，药方也不过延缓。

他明白，真正的抉择，还在后头。

——

夜深，寝殿烛火摇曳。

妹妹在榻上翻了个身，含着手指，似有些不适。

苏辰俯身替她掖好被角，目光柔和。

【叮！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妹妹乳牙即将生长。】

【支线任务触发：‘奶牙初生’。】

苏辰一怔，随即轻笑，低声呢喃：“小丫头，原来你也在悄悄长大。”

秋雨渐盛，宫中湿气沉重。夜里时常能听见檐角的滴水声，寂寥而清冷。

苏辰站在殿外，手中捏着一卷竹简。雨水溅湿了他的衣袖，可他丝毫未觉。

【叮！系统提示：杜如晦体质波动。】

【风险值：72%。】

【建议：追加调养方。】

字迹浮现于眼前，像是提醒，又像是催促。

苏辰低声喃喃：“我已送过药方一次，再多，便难保不露痕迹。”

可想到杜如晦那瘦弱的身影，他心头终究生出些许不忍。

——

这日宫学结束，苏辰被召入御书房。

李世民正在案前翻阅折卷，神情微沉。见他进来，才放下笔，示意他上前。

“阿辰，你近日可安好？”

李世民的声音不似往常威严，竟带了几分倦意。

苏辰躬身答：“儿臣一切如常。”

李世民沉默片刻，忽叹：“你或许还不懂，杜卿之于朕，如左膀右臂。可他自来多病，如今愈发沉重……朕心中，忧甚。”

他声音低沉，目光深远，仿佛压着千钧重担。

苏辰垂眸，不敢妄言。

但心底，却早已与系统的冷漠提示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