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铭儿会睡一张床么?”乔乐言撇嘴,“天呐。射辅倒也不必这么增加默契哈!另外,你这个爱称有点难以忍受。听我的,下回不准再喊了。”
“佳佳平时嫌咱一帮男的臭吗?怎么可能,我们很爱干净的好吗?”
“小舟什么时候开播?呃,要不我怕他微信催一下?你们都不关心我的吗,怎么问我的问题都是问关于别人的。”乔乐言捂住胸口做心痛状,“我很伤心,好不好?”
他刚伤心完,又念出一条弹幕:“景神能现身直播间吗?这要是可以的话,我肯定能冲上榜一…你看我冲上榜一不现实,所以景神也不能现身直播间。”
傅蔚的外套落在训练室了,他要过去拿。正好路过乔乐言的直播间。弹幕合其眼尖,立马开始喊着“小乔,小乐,小言言,快把小蔚拉过来让咱们看一看”。
乔乐言来不及吐槽“有事的时候喊我小乔小乐小言言,没事的时候也不见得这么亲昵”,一把捂住摄像头。
他是真的惨,放个假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待着和网友们唠嗑。队里的人全都有对象,不是跑出去约会就是留窝里打炮,他哥这丧心病狂的还勒令他不许打扰兄长间的爱情。呸,多少年的老男人还一口一个恋爱、蜜月,腻歪不腻歪!乔乐言看完他哥的微信消息立马决定不回家了,留在基地里还有人做饭给他吃,谁知道基地里还有俩内部消化的衣冠不整的就出现在他直播间里啊!
他不想直播间被封啊!
乔乐言悲愤交加,胸中郁结无比,他捂着摄像头没松手:“朋友们,今天就播到这里,我要下线了。”说完立马把直播间给关掉,掏出手机把他哥的微信框拖出来,窝囊地关掉免打扰,给他哥发消息哭诉去。
乔末寒那边半天没回消息,乔乐言拨过去语音电话,快自动挂断时终于被接起来。
乔乐言好像听见了喘息的声音。
然后他哥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分外性感。
乔乐言:…
他哥什么时候声音会变得如此性感诱人?
瞬间连吐槽都卡住了。
“什么事儿?”
“我破防了,哥。”
“哦。那我明天去慰问你吧,要什么说,机会难得。”
对弟弟怎么这么冷淡!见色忘弟!乔乐言愈加悲痛,决定好好坑他哥一把,反正他哥和他哥的对象都不缺钱。
聊了没两句就被挂断了,不过乔乐言的心情好了很多,毕竟他可是让乔末寒好好大出血了一把,他乐呵地跑去找傅蔚:“早上好!”
傅蔚把外套的蓝牙耳机掏出来,然后把衣服递给阿姨:“谢谢。”转回头来回乔乐言:“早上好。你这么早就在直播吗?”
“对啊,反正很闲,没事干。”乔乐言说,“你俩好去营业了,粉丝们都等着呢,催到我这里来了。”
傅蔚正好听见这段,有点好笑:“知道了。辛苦你了。”
吃完早饭傅蔚去健身房找景清。景清一向很自律,偶像包袱十吨重,为了保持身材,不仅能管住嘴,还能迈开腿。傅蔚就不行,尤其是不能迈开腿——像景清这样练他肯定要瘫痪的。“景哥。”他探头进去,景清刚练完还在洗澡,没听见傅蔚叫他。傅蔚看了一圈人没在就知道景清在洗澡,这才安心走进去,在沙发上他的包边上坐下等他。
景清洗完出来就见某个“小朋友”乖乖巧巧地坐着,像走丢了等爸爸妈妈来接似的。没夸张,傅蔚本来就长得很嫩,肤色还白,看着就让人觉得是没毕业的学生。“干嘛呢在。”景清胡乱地把他柔顺的头发给揉乱了。
傅蔚:“来喊你下去吃早饭。”又补充:“刚才我碰见乐言,他说粉丝催到他那里,要叫我们两个人营业。”
“这还不简单。”景清牵起他的手,择日不如撞日,他正想着什么时候求个婚呢,虽然没有玫瑰和香薰,也没有气球和彩带,但他们彼此之间有旖旎风光,有深刻羁绊,一切都很美好,都是正正好,“来。”
他们回到景清的房间,景清把抽屉格子拉开,从里边拿出一个盒子,他托着盒子将之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对对戒。他将对戒从绒布上拿出来,一双含着笑意和爱意的眼睛直白地望向傅蔚。
傅蔚这会儿惊讶地一点声都发不出,光伸着手了,傻愣愣地杵在原地。景清知道他现在正激动着呢,主动向前一步:“傅蔚。”
“我可以向你求婚吗。”
虽是问句却用了陈述的语气。说完他就已经捧住傅蔚的手替他戴上戒指,戒指推到中指指根,景清亲了一下:“好看。要不你帮我也带上?”
傅蔚如梦初醒般“啊”了声,几乎有些惶恐地捏了捏衣角。而后他虔诚地举起手珍而重之地捧住景清的手,神态认真地替景清也戴上戒指。
这只手曾在键盘上飞舞,打散他布满阴霾的生活,这只手也在他欢笑时抚摸他,悲伤时替他拭去眼泪…景清扣住傅蔚的手:“看。”
他轻轻拨弄一下戒指,便见那本虚绕在戒指上的细绳落下来,景清捻起它往自己的戒指上一扣,细绳另一端便搭在景清戒指上,扣住。
“我以为这是镂空花纹。”傅蔚很是惊喜地说。
景清侧头亲他:“你看,你都牵上我了,那就被我拐着跟我回家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