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宋很快回过了神,将目光移向别处,声音小了下来:“没有,还没。”
说罢,他又冷了冷神色,哼笑一声:“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你骗了我,反倒叫我为你守身如玉不成?别太得寸进尺了。”
听了这番话,鲛渊哭得更凶了,“我没有!我在雨露期前早已爱上了你,接下来的事我们都情投意合的……我只是,只是怕你因我的身位而惧怕我,才瞒骗你的。”
“是么,你又为何知我一定惧怕?”
“我……我,我承认我贪心,我虚伪,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与你在一起,你要相信我啊……”
“你想让我做什么?不要抛弃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方才还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现在就求起来了,我真真分不清那个是你,我又如何信你那些鬼话?我实在没工夫去辨你。”
鲛渊的脸白了白。
他原以为可以瞒过天与海,将任何人控在手中,他撒谎、虚伪,早是本性如此,再也顽固入骨了。
眉间飘出一缕黑气。
他虚拢了一下掌心,掌心中显出一颗哑白的珠子,圆圆滚滚地晃着。他拉过秦宋的手腕,把珠子放进秦宋手里。
“好,那我以后一定不骗你了。”他笑盈盈地摩挲了一下秦宋的手腕,有些病态地、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是我的魂珠,送你了。”
“还有这个,”他望见秦宋愣愣地没有把手心里的珠子扔掉,心中涌起一阵病态的喜悦,“这是我的心鳞,送你。好看吗?我特别喜欢这个颜色。”
那条鲛把那片鲛身最重要的鳞片塞进秦宋手中,满足地笑了,“都给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如果要把魂珠吃了,那也是挺好的,对你修为一定有益,但可能要你养着我了。”
鲛族的魂珠,相当于鲛人的毕生修为,魂珠毁坏,鲛人便废为凡鲛了。
秦宋错愕地望着手中两个鲛渊的命门,久久不能说一句话,满脑都是一个想法。
真是疯子。
那颗白色的珠子,闻气息确实是鲛的魂珠,但上面萦绕一层淡淡的魔气。
“怎么会有魔气?”
秦宋翻看那枚珠子,对方却久久沉默。
“你不喜欢么?你要扔掉么?”半晌,他没有回答秦宋的问题,只是有些神经质地反复问这些问题。
秦宋突然扣住他的手腕。
“你快走火入魔了?”
他还是沉默,脸瞬间冷了下来,“你还是讨厌我。”鲛渊抚过珠子,把魔气渡走,又随手捏了一个决,又满面春风地望着他,“那我把它炼成丹吧,会方便一点。”
鲛渊真是不含糊,眼见那术法的金光要袭向魂珠,秦宋一抬手勿忙化解了。
真的是炼丹决,秦宋见过这个决,远古时期专门用于猎捕为职的修士外出调制魂珠的,将魂珠化为丹药,方便携带,也让妖兽永无夺回修为可能,但这早是失传的禁术了。
秦宋头一次见有妖用在自己身上的。
秦宋这才意识到,鲛渊很不正常。
“为什么会走火入魔。”
“没有,还没有,”鲛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笑得温柔又甜蜜,“我回东海渡劫了,不小心渡劫失败了。但我还没入魔。
“心魔劫失败了?还是天雷。”
“心魔劫。我见到你了。”
秦宋忽地抬起头望入他的眼睛,那双桃花眼深深的望不出情绪。
空气安静了许久。
“我可以给你机会。”
“但是你再骗我,我们绝无可能。”
鲛渊连忙点头,迫不及待地箍着秦宋的腰,鲛耳高兴地不小心冒了出来,“我都是你的,我不会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