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看好了不是更好吗?况且还有你陪着。”
陶柏水笑了笑,那笑容好似冬日的暖阳。
邹喻想着,他要是每天都这样该多好。
白芮荣从楼上下来了,她朝着陶柏水房间的方向催促道:“快一点!”
俩人下去时,白芮荣已经在车里等着了,她和林叔在前排坐着,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白芮荣朝外面瞥了一眼,看见他们下来后,又打开车窗喊道:“快上车。”
白芮荣表现得这么急,在路上却也不催促林叔快一点。
一路上都是慢慢悠悠的,将近午饭时才抵达了一医院。
白芮荣伸出手说:“你们两个的身份证都给我,我去挂号。”
陶柏水将他们俩的身份证一起放到了白芮荣手中,白芮荣走后,他问邹喻:“你怎么了,为什么也要看病?”
“没什么。”邹喻说。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有告诉我啊?”
陶柏水把邹喻转来转去,掰着脑袋看上看下,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邹喻哪里不对劲。
“别担心了,我就是和你妈顶了个嘴,她就说我也有病来着,”邹喻一下下顺着陶柏水的背,“没事,真没事。”
白芮荣回来后,手中只拿了一张挂号单。
她生气归生气,倒也不至于真的让邹喻去做检查。
陶柏水被带去了心理科,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进去,白芮荣和邹喻在外面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半小时后陶柏水才出来,医生跟着他一起出了诊室门。
医生对白芮荣说:“我帮你叫了付医生,他看这方面那是咱医院数一数二的。”
白芮荣连忙道谢:“谢谢啊,还这么麻烦你。”
“嗐,不用客气,都是老同学嘛,而且我们谁都希望孩子能好。”医生说完就进了诊室,白芮荣也再次陷入沉默。
付医生这个称呼听着还怪熟悉的,邹喻坐在那儿苦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就是谷逍说的那个他家亲戚的儿子。
付医生来得很快,询问完哪个是陶柏水后便把他带去了另一个诊室。
陶柏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张就诊单,付医生将白芮荣叫进了诊室,让邹喻陪着陶柏水去做检查。
也不知道付医生到底给白芮荣说了些什么,他们回去的时候白芮荣坐在那里心事重重,看到他们回来也不说话,就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有些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有的还要等半个小时左右。
比如他做的量表和脑电波、心电图什么的当场就能出结果,验血的结果就还需再等等。
付医生让邹喻带着陶柏水去医院休息区逛一逛,这栋楼后面有一个小的鱼池,去那里散散心半个小时也就过去了。
鱼池里的鱼不多,但长得格外好看,邹喻带着陶柏水坐在鱼池旁的石凳上。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天上看不见一片云彩。
邹喻抬头伸了个懒腰,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住院部顶层的楼道间,那里的窗户半开着。
心底瞬间狂跳,一抹强烈的不安感爬上心头。
邹喻立马站起身拉起了陶柏水的手。
他着急地说:“走,我们去别处。”
陶柏水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顶层上方的人便有了动作。
邹喻一下子捂住了陶柏水的眼睛,一把拉过他,将头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陶柏水被抱得紧紧的,邹喻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