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蓦点头道“这样方便!”
叶诗云无奈道“出租也就半个小时,地铁也才几分钟,你愣是宁愿花费几个小时做公交,也不肯多花点钱拦一辆出租车,你是得有多穷啊!”
陈蓦理所当然道“居家过日子,能省则省。”
叶诗云盯着陈蓦看了半响,最终无语的摇了摇头,这才说道“算了,你这价值观我早晚会帮你掰回来,我看看,最近的站牌是,……”
尽管叶诗云一脸的不习惯,但下一刻依旧勉为其难的开始找起了公交站牌,不过却被陈蓦拉住了,摇摇头道。
“我一个人没关系,但你不用跟着我一起挤公交。”
“怎么,你看不起我,你挤得我就挤不得,别忘了,我可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我之前可是孤儿院出生的,公交车什么的,我坐得没准比你还多。”
望着一脸倔强的叶诗云,陈蓦反倒有些无奈起来,指了一指一旁的大路“倒不是这个意思,但在出发前我传过消息回去,一会有人来接咱们,不用跟着挤公交了。”
陈蓦正说着,一亮黑色的轿车就从车流中分出,停在了两人前面,一身黑色西装的小伙子下车殷勤的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四爷,叶小姐,请上车!”
陈蓦老实不客气,走到另外一边上了车,叶诗云低头钻进了打开了车门,也坐了上去,直到司机开车上路之后,陈蓦才奇怪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四爷,这外号从哪里传出来的?”
陈蓦所在的小圈子,手底下的人很混乱,本来属于三爷的人马,现在名义上归属与韩飞虎,而韩飞虎又算是陈蓦名义上的大哥,但问题是三爷现在和韩飞虎的关系不错,后来又加上了一个老刀,带着自己一帮兄弟也加了进来。
于是乎本来就有点混乱的管理体系,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其中的称呼更是乱七八糟。
相当于各叫个的,根本不成系统。
于是在做大之后,虎哥升了一个辈分,变成了爷,老刀也从头或者老大,变成了刀爷,于是陈蓦这边自然也该升个辈分了。
但陈爷什么的,有些老了,陈哥什么的,辈分又对不上。
于是一群大老粗思前想后,干脆随了三爷的叫法,在低下前面加上一个数字,总的来说还是比较不错的。
陈蓦有些囧,叶诗云在一旁笑开了花。
装模作样的在一旁行了一个抱拳礼,接着搭上腔调喊了一声四爷。
陈蓦直接别过头,不再去看她,毕竟这事情说起来挺膈应人的,虽然不怎么在乎这方面的事情,但被人当面提起来,尴尬还是有一点的。
车子呼啸的越过了迷雾,无法区域的老城,就如同盘踞在历史中的古老城镇一样,到处透着一种古香古色之感,复古的新建筑,不再残破到让人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大道上被重新修正,房屋也一栋栋的立了起来。
雕梁画柱,亭台楼阁,水榭人家,清明河畔。
迎面而来的古风,当场就将叶诗云震得不轻,她有些口吃不清的看着外面,然后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抵达了最中心的巨大庄园。
整个庄园几乎将古镇融为一体,不再如同没有人烟的街道,偶尔可见的巡逻护卫,增添了不少的人气,这是翻修过的巨大庄园,四面高墙将其笼罩在中间,花园假山乃至流水的池塘,荷叶莲花以及健在池中的亭子。
比起现代化的都市,这里更多了一种厚重的历史沉淀感。
华夏五千年的人文气息,在其中流淌氤氲,犹如古代画卷铺开的一副水墨画,带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气息,外加上些许血浓于水的认同感,轿车停在了一座建筑前面。
石阶并排而上,之后是漆红的画柱,高大的门梁,打开了紧闭的大门,透过敞开的窗户折射进来的光线,将整个大堂照耀得明晃晃一片透亮。
陈蓦一马当先走了进来,老虎,老刀,三爷都已经在大堂中静候了。
毫不客气的从一旁的桌
子上拿起茶杯,灌了自己一口后,陈蓦这才清了清嗓子“人我已经带到了,你们看着商量,这件事情不要来问我。”
他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一旁的老刀老神在在的喝着酒水。
另外一边的韩飞虎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五百万一样,看上去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唯独三爷还算敬业,高堂上没有椅子,只在大堂边摆放了四张椅子,两张桌子,不过因为知道今天有客人,所以又多搬来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
“叶小姐请坐!”
三爷坐在距离高堂第二个位置上,和叶诗云仅隔着一张桌子,算是方便两人交谈。
陈蓦眼见叶诗云坐下后,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也不再理会那边谈论的两人,直接找到了喝酒的老刀,在一侧的桌子上摆上了一张棋盘。
“来,有没有兴趣,手谈两把!”
老刀斜着眼看了看,随后把椅子搬正,对着陈蓦说道“蓦小子,你这可就找错人了,我老刀当年练武的时候,可是人称刀棋双绝的男人!”
没那么多规矩,陈蓦执黑先行。
顺便随口问道“那边那个怎么回事?看上去闷闷不乐的,你们谁招惹我家大哥了。”
老刀随意下了一子,接口道“没事,老虎最近失眠了,整夜整夜的在那苦练,据他说是即将突破了,可问题是卡在了一点上,现在正在思考自己怎么突破呢,已经两天了,能吃能喝的,没啥大不了。”
“哦!”
老刀都这么说了,陈蓦也就放下心来了。
不过练武这种东西欲速而不达,每每卡在一个关键点的时候,总有种让人想撞豆腐的冲动,所以韩飞虎这种无神的状态,陈蓦倒是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