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蓦对这一切是完全不知情的,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冒出建立一个武馆这样的念头,毕竟那出风头之类的事情,陈蓦向来喜欢将其掐死在摇篮当中。
“都闭嘴!”
分部长瞪了一群瞎叫唤的家伙,尽管他也认为,眼前的陈蓦肯定有一些别的手段,而不是光靠这所谓的武术取胜,但心理这样认为,却不代表一定要说出来。
一群人噤声了片刻,陈蓦才施施然走进了十几个木人桩当中。
“准备好了吗?”
陈蓦轻轻点头,分部长见此,一个眼神示意之下,一旁一个人快速拉下了其中一根摇杆,接着轰鸣一声,十几个木人桩顿时动了起来。
其中一个旋转了一周,接着朝着陈蓦这边撞了过来。
不只是这一个木人桩,其他全部在左右不断移动,适时的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旋转,从而带来一定程度上的杀伤力。
陈蓦眼皮子也没有眨一下,单手揽住了袭来的第一个木人桩,随后脚下步子一踩。
穿梭在木人桩当中,单手一拍一拉,将力道完全带过去之后,身影略向了一旁的空荡之处,脚下一踩,顿时顶住了飞速旋转冲来的另外一台木人桩。
与此同,被陈蓦卸去力量的木人桩,轰然间和另外好几个木人桩撞在了一起,哗啦啦一阵乱想后,被陈蓦一脚踩住的木人桩顶住了冲击,而陈蓦同时脚下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
落地的瞬间一脚踩在地上,步子扎得稳稳当当,双手摆动起来如同幻化出了道道残影,千手观音一样,不断的阻挡着旋转袭来的木人桩。
借力打力这一套,几乎被陈蓦玩出花来了,结
果一群木人桩不断相互碰撞,相互之间击打在一起,瞬间整个现场一片混乱,最终当初陈蓦完好无损的走出来后,现场的木人桩已经完全交缠就贴在了一起。
如同两道麻绳相互打了一个死结,谁也解不开谁。
陈蓦撇了撇嘴,要不是害怕弄坏这些东西,他才不会这么温柔的利用巧劲来让木人桩相互纠缠,相互牵制,最终才脱身。
“如何,算通过了吗?”
分部长有些不知所措,以前遇到了很多次测试,但出现这种情况倒是第一次,分部长这边犹豫不决,但那边全程观看了一遍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骂道。
“这不算,不过是巧合而已,肯定是机器完全坏掉了,反正我是绝对不认同这种事情的!”
分部长和陈蓦同一时间转身望去,如同矮个子里拔出来的高个子,一个壮硕的汉子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分部长一脸的不屑,根本不认同这一次陈蓦的成绩,并且语气看上去还有些许嘲讽的味道。
本来还有些难以取舍的分部长,见到此人不同意,顿时开口道“规矩就是规矩,既然人家通过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
壮汉冷笑道“分部长好大的威风,这家伙是你儿子吗?这么偏袒对方,就不怕我告上去,让你从此下不来台。”
荆市分部很多人都低头轻笑了一起,看向分部长的同时,也带上了些许戏谑。
陈蓦本不打算管这种身外之事,但眼见分部长脸色铁青,指着壮汉就开口道“不会说人话,就别站出来丢人现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规矩是上面定下来的,谁也没办法更改。”
壮汉却偏偏硬顶道“我不服,凭什么啊,没准是你在这机器上下了什么手段,反正要么就让他上场和我打一场,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这个水准开的武馆,我每天都去踢踢馆,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开下去。”
分部长“你别太过分!”
壮汉冷哼一声“怎么,看见儿子被欺负,生气了!”
分部长你了一声,气的脸上都铁青一片,荆市从来都不是什么铁板一块,他这个空降的分部长,本地人员有太多的不服气,现在趁着这个时候向他发难,陈蓦纯粹是那个被人牵连的倒霉蛋。
不过这个家伙一口一个儿子,让人很不爽。
侧过头看了眼壮汉,那肌肉果然十分发达,发达得连脖子都找不到在哪里,那壮汉十分敏感,狠狠瞪了一眼陈蓦,嗤笑道。
“怎么,想帮你爸出头啊,乖儿子!”
陈蓦不言不语,只是够了勾手指,对着叫嚣的壮汉说道“过来,咱们比划一下,你输了跪下叫我爸爸,我输了也一样。”
“别冲动!”
分部长正打算劝解一下,但陈蓦却摇了摇头,那壮汉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有意思,不过我得警告你,我出手可没有分寸得很,到时候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怕是得在床上过一辈子了。”
陈蓦垂下眼皮“没关系,我只打算告诉你一个道理而已。”
没有寻找擂台的意思,也不打算进行正式的比赛,两人之间起拔弩张,下一刻在围观人群推开后,空出了一个大圈子。
“这小子是在找死啊,就这身板,还不够一只手打的!”
“完咯完咯,年轻人就是冲动!”
“愚蠢的白痴,明眼就知道打不过,还硬要为了一张面子逞能,死了也活该啊!”
在场基本上没有谁看好陈蓦,毕竟双方体格摆在那里,一个个冷嘲热讽的,甚至有人在下边大声嚷嚷着,要废掉陈蓦四肢,看上去暴力无比。
胳膊微微弯曲的壮汉,咧开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小子,你就怪自己时运不佳,下辈子就在病床上度过吧!”
一言不发的陈蓦,眼睁睁看着对方冲撞而来,每一步落下都好似有大鼓在擂响。
微微侧开了一边的小腿,在所有人眼中,陈蓦就是个被吓傻的木桩,壮汉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嗜血狰狞的笑容,下一刻似乎就能把眼前的小个子直接擒抱,然后狠狠摔在地上,发出美妙的骨骼裂开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