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庄园，午后。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刚修剪过的草坪上。

“还能有谁。”

特尔-罗尔撇了撇嘴。

“可不就是你上次亲手送走那位嘛。”

克拉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佐德将军。

“他不是……”

“死了吗？”克拉克的声音有点干。

“是啊，死透了。”

特尔-罗尔双手一摊，脸上挂着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贱笑。

“但现在，他又活了。而且……啧啧。”

他咂了咂嘴，像是在品味什么顶级美食。

“现在这味儿，可比之前冲多了。”

另一边，戴安娜和卡拉也停下了聊天，快步走了过来。

她们都听到了特尔-罗尔的话。

戴安娜的表情很严肃，手已经搭在了后背的火神之剑上。

卡拉直接走到特尔-罗尔身边，一脸的凝重。

“特尔，你确定？”

“那股气息……是佐德？”

“嗯哼。”

特尔-罗尔点了点头，顺手捏了捏卡拉的脸蛋，手感不错。

“芜湖，起飞！有新玩具了。”他咧开嘴，笑得像个准备去游乐园的小孩。

克拉克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他亲手杀死的同胞，尸体被人亵渎，改造成了只知道破坏的怪物。

而这个怪物，现在又要来毁灭他发誓守护的家园。

强烈的无力感和自我厌恶，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曾经能托起山脉，现在却连挪动一台拖拉机都费劲。

“在哪？”

克拉克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厉害。

特尔-罗尔耸了耸肩。

“到处乱窜呢，不过看那动静，八成是冲着大都会去的。”

“表哥，你就在家好好带孩子吧。”

他走过去，重重地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打打杀杀这种粗活，不适合你这种退休老干部，好好享受你的福报吧。”

说完他拉起卡拉的手，吹着口哨，转身就往那栋豪华别墅里走。

“玛莎阿姨！还有没有苹果派？打架前得先垫垫肚子！”

克拉克站在原地，拳头捏得死死的。

露易丝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克拉克，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莱克斯集团，地下三百米。

“警报！警报！实验体的生命体征爆表！”

“能量反应突破阈值！警告！已超出安全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