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两姐妹说笑嬉闹,单说宁不归看到梅若梦后,心中一惊,然后便急忙转身,生怕她看到自己的脸。
且不说两姐妹说笑嬉闹,单说宁不归看到梅若梦后,心中一惊,然后便急忙转身,生怕她看到自己的脸。
宁不归万万想不到会在阳城碰到自己认识的人,当年自己带着胡婉儿私奔后,便刻意不去想过去的事情,几年这么过下来,以前的人和事很少浮现再脑海中,他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和他们再有交集了。
梅若梦的突然出现,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宁不归尘封已久的记忆大门,那些他不愿记起的过往纷至沓来,拦都拦不住。
特别在听到杨灵儿叫自己的时候,宁不归忍痛疾走,很担心被梅若梦认出来,一直走了很远,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改了名字,宁不归三个字,梅若梦是不知道的。
宁不归不敢走大街,专捡小巷小道走,转悠到快天黑了,才找到一家『药』铺。
进『药』铺找大夫看伤,大夫直接说道:“你再走路脚就废了,我给你开个方子,外敷内用,只要你一个月之内不要下地,包你恢复。”
宁不归谢道:“多谢大夫,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有没有更快的治疗方法。”
杨灵儿娇笑着躲避,二人打闹一会,便骑同一匹马往回走,杨叔驾着马车跟在后面。
大夫笑了笑,看着宁不归道:“当然有啦,什么钱什么方子,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你能出多少钱?”
宁不归道:“我只有八两银子。”其实杨灵儿给了他十两银子,但他还要吃饭住宿,不能把银子全花了。
大夫站起来道:“八两银子也能治,不过得半年时间。”说完看着宁不归。
宁不归一天都不想耽搁,他听出来大夫话语里的讥讽,当即拱拱手,转身一瘸一拐离开『药』铺。
等宁不归离开,『药』铺学徒凑上前问道:“师傅,八两银子也不少了,您为何不给他开『药』?”
大夫瞥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反问道:“你觉得他的伤重不重?”
学徒道:“很严重!”
“如果是你,你是愿意花钱治伤,还是愿意当瘸子?”
杨灵儿想了一会,然后说道:“他这个人傻乎乎的,明明也就二十岁左右,却给我饱经沧桑的感觉,挺奇怪的!”
“当然是治伤了,钱没了还可以赚,脚没了一辈子就废了。”
大夫拍拍徒弟的肩膀,道:“这世上有些人啊,只有真觉得自己一辈子快废了的时候,才舍得花钱!”
学徒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还是觉得那八两银子可惜了。
杨灵儿娇笑着躲避,二人打闹一会,便骑同一匹马往回走,杨叔驾着马车跟在后面。
走出『药』铺,宁不归来到一处暗巷,靠着墙根坐下,他不敢再多走路,怕脚真的废了。
坐下之后,宁不归开始犯愁,以前和胡婉儿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用担心钱财,因为胡婉儿有钱,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钱的重要,特别是没钱的困窘。
刚开始拿到十两银子,宁不归还觉得挺多的,如果在安宁村,够他和胡婉儿一个月的用度了,可现在治脚都不够用,更别说吃喝住行了。
脚伤必须得治,要治得先挣钱,宁不归思来想去,也没想出自己有啥挣钱的本领。
天渐渐黑了,不知何时,宁不归所在的暗巷里多了很多人,有的跟他一样靠墙坐着,有的干脆躺在地上睡觉,箱子里的气味逐渐变得馊臭起来。
巷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有一些人开始盯上宁不归。
进『药』铺找大夫看伤,大夫直接说道:“你再走路脚就废了,我给你开个方子,外敷内用,只要你一个月之内不要下地,包你恢复。”
宁不归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乞丐,这个巷子可能是他们晚上休息的地方,自己不小心闯了进来。
面对越来越多的不友善眼神,宁不归决定马上离开,他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向外面走去。
尽管很多人一直盯着他,但没有人阻拦他,这让宁不归放下心来,眼看就要走出暗巷的时候,突然有三个人出现在巷口。
宁不归以为他们要进去,就侧身让开路,等了一会,三个人并没有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