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苏疑惑的看向人牙子,好好的这么还打听起她家里的事情来了?
人牙子见她这样立马解释道:“您别误会,是这样的,我朝律法规定家有从商者不得科考……”
晴天霹雳,有从商者不得科考,她要是领了商贾证照那岂不是把宗意远的前途给毁了?
下一秒杨晓苏又觉得庆幸,还好这个人牙子提醒了她,不然她就闯大祸了。
“小哥不好意思,这铺子我不租了……”杨晓苏不好意思的看向人牙子。
“可是我这字据都写好了……”人牙子举起纸给杨晓苏看。
杨晓苏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我家有读书人,我不能租铺子办商贾证照。”
“这……”人牙子一脸无奈不甘,虽然说他的字据是写好了但是杨晓苏并没有签字画押,契约无效,他只好说道,“这定金我可以退给你,但是我得扣你三百文钱的纸墨钱。”
“应该的,应该的。”杨晓苏连连点头,掏出钱给人牙子。
回到家里杨晓苏想想就后怕,她差点就让宗意远十几年的书白读了。
夜幕低垂,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天际,老杨家东屋里杨晓苏整理好明天要背去镇子上的货物后起身对正在挑灯夜读的宗意远说道:“我整理好了。”
“好。”宗意远点上灯笼后才熄灭了书桌上的油灯。
小巷子里,宗意远提着灯笼,杨晓苏就走在他边上,杨晓苏心有余悸的和宗意远说:“意远哥,今日我差点就在就毁了你的前途。”
“这话怎么说?”宗意远不解,杨晓苏这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能做什么毁了他前途的事?
杨晓苏将今天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我还是太不了解南靖律法了,差点害了你。”杨晓苏惭愧的很,明天她就要好好的去读读这南靖的律法。
突然她又想到自己开的这个制簪坊是不是也算是经商了?
她连忙问道:“我这制簪坊是不是也得去办商贾证照?”
“你这制簪坊确实也是应该要去官府那办理商贾证照了。”宗意远回答。
“这……”杨晓苏有些为难,这么多的员工呢,她也不能说关门就关门呀,但是她不能害了宗意远。一咬牙,杨晓苏说道:“意远哥,我明天去找叶掌柜把制簪坊卖给他。”
宗意远轻笑一身说道:“不用,你可以去申请商贾证照的。”
不等杨晓苏询问,他慢慢的解说:“我父亲是为官者,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判了流放,我应年幼所以才能留下来和母亲相依为命,流放之家不可参加科考,所以你大可以从商。”
杨晓苏喉咙里涌动着无数的惊叹,原来如此。她想到了宗意远一家肯定是家道中落才会居住在这,却没想到他家竟然是这样的遭遇。
虽然宗意远说的轻飘飘的,但杨晓苏觉得宗意远此刻的内心一定不像表面上的风轻云淡。
即使事情过去的在久,又有谁能忘记自己人生中最至暗时刻?
她想和宗意远说都过去了,又觉得这话太假,能过去的只有局外人,亲身体验过的人怎么会过的去?
“伯父被流放到了哪里?我们能能去看他吗?”杨晓苏问。
“被流放到了和高句丽的交界地……”宗意远回答。
原主杨晓苏的认知里并没有关于高句丽的任何信息,即使不知道地理位置她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生存的地方。
“我们可以去看他吗?”杨晓苏又问。
他摇头:“我们是罪臣之家,连踏出南康郡都难,更别提去那么远的地方。”
杨晓苏坚定对宗意远说道:“总会相见。”
宗意远只是笑笑并未回应,余生若想要相见只怕是要花费许多的人力和才力。
没有了宗意远这边的顾虑杨晓苏重新找之前的人牙子租了店铺办理了商贾证照。
店铺装修的也很快,从村里找了几个木匠打了三个柜台,其中两个还是用来展示永生花簪,另外一个柜台上面分做了三个位子,每个位置上摆放上了一些胭脂水粉和一面铜镜。
开业第一天叶掌柜和帮她租铺子的人牙子都来给杨晓苏添了彩头。店里热闹非凡,宗意远临时充当了收银的,还有五个从制簪坊里挑选出来的姑娘在做营业人员。
老店新开,杨晓苏做了一天的特价,店里所有人都忙的脚不着地,直到晚边生意才慢慢的淡了下来。
夕阳斜照,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淡淡的金黄色,晚霞洒落在院子里的花圃上,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草香,伴随着微风轻轻吹过的声音。一群姑娘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听着前方一位身穿浅色衣裙的杨晓苏的讲话。
在这群姑娘的眼中,杨晓苏长的美丽,如同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清新脱俗。她的脸庞轮廓分明,皮肤细腻,五官中最为出彩的事她的眼睛,明亮如星,闪烁着智慧与善良的光芒。她的长发如丝般顺滑,随风轻轻飘动。
回到制簪坊杨晓苏在次招开了会议。
“花云端店铺今日已开业,在此我要感谢所有姐妹们不辞劳苦夜以继日的制作永生花,有你们才有今日花云端。我杨晓苏也有信心将花云端做的更大,让花云端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