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窗外的天刚透出点微光，林羽就醒了。他侧身躺着，在心里默念一声，淡蓝色的技能面板便浮现在眼前。

天降横财LV45，每秒0.45元。每日特权：万能升级一次。

“升级技能。”他的声音很轻，面板上的数字跳动起来，等级变成LV46，每秒收益跳到0.46元。

算下来，今天能累积0.46x=元。这串数字闪了两秒，便安静地隐去了。

他拿起手机，屏幕亮着，却没有新消息。晓妍昨晚说今天要陪妈妈去医院复查，让他自己安排一天。

放下手机时，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突然空出来的一天，竟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六点十分，林羽起床洗漱。镜子里的人，眼神里带着点茫然。他挤好牙膏，泡沫在嘴里泛开时，想起以前这个时间，要么在赶去公司的路上，要么在为和晓妍的约会做准备。

今天，好像突然没了方向。

六点五十分，他换了件宽松的家居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里面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该做点什么呢？

他打开手机备忘录，翻看着之前记的待办事项：给晓妍买她念叨了很久的那本画册，去修一下有点松的眼镜框，还有……似乎也没什么紧急的事了。

七点二十分，林羽决定出门走走。他换了双舒服的运动鞋，抓起外套搭在臂弯。出门时，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大概是坏了有些日子了。

他扶着栏杆往下走，脚步很慢。以前总觉得这楼梯太长，现在慢慢走，才发现转角处的墙壁上，有块小孩画的涂鸦，像只歪歪扭扭的小狗。

七点五十分，走到附近的公园。晨练的人不少，老太太们在跳广场舞，大爷们在打太极，还有人牵着狗在散步。

林羽找了张长椅坐下，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阳光渐渐爬高，落在身上暖融融的。他想起晓妍说过，她妈妈也喜欢来这里跳广场舞，说这里的音乐最有劲儿。

或许，等下可以去买束康乃馨，让晓妍带给她妈妈。

八点三十分，林羽起身往花店走。路过一家早餐摊，飘来油条的香气。他买了根油条，边吃边逛。

油条的酥脆混着晨光的暖意，竟吃出了点小时候的味道。那时候，爷爷总在清晨牵着他的手，去巷口买油条，说刚炸出来的最香。

九点十分，花店刚开门。老板娘正在整理新到的鲜花，玫瑰、百合、康乃馨堆了半屋子。

“来束康乃馨吧，要新鲜点的。”林羽说。

老板娘挑了束粉色的，用玻璃纸包好：“给长辈送这个最合适，寓意好。”

林羽付了钱，捧着花往医院的方向走。他没打算进去打扰，只想把花放在门口，让晓妍出来时能看到。

九点五十分，医院门口人来人往。林羽把花放在门卫室，跟保安说：“麻烦交给一位穿米色风衣的姑娘，叫晓妍。”

保安点点头：“知道了，她等下出来我给她。”

林羽站在不远处看了会儿，确认保安把花放好，才转身离开。心里像放下了块小石子，轻轻落定。

十点二十分，林羽走到之前常去的那家眼镜店。老板正在擦镜片，看到他进来，笑着说：“小林，又来修眼镜？”

“嗯，镜腿有点松。”林羽把眼镜递过去。

老板拿起小螺丝刀，叮叮当当拧了几下：“好了，试试。”

林羽戴上眼镜，看东西果然稳了不少。他想起这副眼镜，还是晓妍陪他挑的，说黑框显精神。

“对了，”老板忽然说，“上次跟你一起来的姑娘，眼光真好，这镜框现在卖得可火了。”

林羽笑了笑，付了钱：“谢谢老板。”

十一点整，林羽路过一家书店。玻璃窗里摆着本新到的画册，封面是星空，和晓妍喜欢的那幅画很像。

他走进去，拿起画册翻了翻。里面的插画细腻，每一页都像一片小小的星空。他想起晓妍说过，想把家里的墙贴上星空贴纸。

“这本多少钱？”他问店员。

“三十五块。”

林羽付了钱，把画册放进包里。想象着晓妍收到时的表情，嘴角忍不住上扬。

十一点四十分，肚子有点饿了。林羽走进一家面馆，点了碗阳春面。面很简单，清汤寡水，却带着点家常的味道。

他慢慢吃着，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一对老夫妻互相搀扶着走过，老爷爷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大概是给住院的家人送午饭。

忽然觉得，这样平淡的日子，其实也挺好的。

下午一点，林羽回到家。他把画册放在书桌上，又从柜子里翻出个相框。里面是他和晓妍在美术馆的合影，是路过的游客帮忙拍的，两人笑得有点傻。

他把相框摆在床头，这样醒来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