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剑仙,你是不是有个儿子?”
路上,祝驳骑在宝马上,郑流否在牵着马走在前头。此时祝驳忽然开口问道。
郑流否转过头,一脸疑惑:“祝城主,你和谁说话呢?”
祝驳盯着郑流否的双眼,嘴角带着微笑。
后者被盯得发慌,急忙转头回去,专心牵马了。
“这货一定就是陆路的老爹。”祝驳看着郑流否的背影,前面那人,刹那间闪过的杀机,祝驳不可能感觉不到。
晚上,祝驳二人来到了靠近藏锋城的一个小镇,在镇里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顺便吃了一顿。
夜深人静的时候,祝驳的房门被撬开,郑流否一身夜行衣,来到了祝驳床前,拔出了锋利的匕首。
“祝城主,你还是太年轻啊。”郑流否冷冷道,“今晚吃的酒菜里都有神仙水,不致命,只会让你睡得更沉。”
“你待我不错,但是祸不及家人,如果你用我家人的命威胁我替你办事,那我郑流否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
郑流否低声的道,此刻哪有白天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只有森寒的杀意。
床上的祝驳翻了一个身,吓得郑流否匕首一下就掉了,赶忙的躬身藏在床边。
屏息听了一下,然后再拿着匕首起身。
床上的祝驳此刻已经坐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他。
把郑流否吓了个半死,但好歹知道自己是干嘛来的,啊啊啊的乱叫着,一刀刺向祝驳。
“我和你拼了!”
祝驳一把抓住了郑流否的手腕,一拉一带,郑流否六尺大汉,直接被拉到了床上,匕首则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杀了我吧!只要你放过我妻儿!”郑流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绝世剑仙?凌天剑仙?”祝驳眨了眨眼,“就这?”
郑流否老脸一红。
祝驳哈哈大笑,一把把郑流否甩了出去。
“你儿子化名陆路,你这个做爹的不知道吗?”祝驳手撑着脸,笑眯眯看着狼狈爬起来的郑流否。
“陆路?”
郑流否觉得名字有点熟悉,玉京城九门这件事在江湖上已经传遍了,其中有天刀门门主,好像就是叫陆路。
啪嗒!
匕首坠地了,郑流否呆若木鸡,过了片刻竟哭的想个孩子,一边哭一边道:“这小子比老子有出息啊!”
过一会儿又骂:“老子姓郑,儿子化名还改成他娘的姓,郑姓不好听吗!?郑秀儿这个名字它不好听吗!”
祝驳脸色一黑,这名字确实不咋地。
“好了好了,会自己房间去,打扰我睡觉。”祝驳不耐的挥挥手。
郑流否顿时止住哭声,听话的小娇娘一样扭捏的站起来,“那个祝城主,对不住啊。打扰了。”
恭恭敬敬鞠个躬,郑流否拿着匕首走了。
经过此事后,郑流否对祝驳照顾得那是无微不至,鞍前马后。祝驳只要勾勾手,他都敢帮祝驳暖被窝的程度。
这让祝驳很无奈啊,几次都想丢了对方,但又怕自己路痴,找不到去归剑山庄的路。
郑流否混迹江湖,知道很多小路,这一天带着祝驳钻进小树林,没有多久,祝驳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果然没走多久,一堆死尸横呈在林间。
“死于一天前。”郑流否查看了一番,又翻看他们的衣物,最后沉着脸色来到宝马身边,对马上的祝驳道,“城主,是清皇教的杀手。”
祝驳眉头一挑,好巧啊,又是清皇教。
“这次又是杀谁?”
想了想,祝驳对郑流否道:“我们追上去,看看清皇教又在对谁下杀手。”
郑流否也买了一匹马,上马后道:“城主跟我来,我还有近路,一天就能追上前面的人。”
林中无法快马驰骋,但是郑流否很给力,果然风餐露宿一天,在傍晚时,就听到了前面的竹林中,传来了厮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