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开局,陈潮说:“这一局定胜负。”
上官翀握紧球杆,脸色很不对劲:“你的师父是谁?教你打球的人究竟是谁?”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他只有一个关门弟子,这个人就是我。”
“我问你,你就必须回答!”
“凭什么你问了我就要回答你?你是我什么人?”
这打着打着,怎么吵起来了?
宋屿上前把两人剑拔弩张的人拉开:“吵什么吵?球还打不打了?不打就认输。”
上官翀手一捞,宋屿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背嘭地一下撞到了墙壁上,视线还晕乎乎的时候,突然看到上官翀放大了好几倍的脸,心口一紧,语无伦次质问他:“你——你想干什么?”
陈潮被一堆人拦在外头:“我警告你上官翀,你要是敢碰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翀一直在玩味地笑:“小美人儿,你怕什么?咱们可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慢慢耗。”
宋屿:“……”
指腹还往她脸上轻轻抚摸,“很软很丝滑,跟巧克力似的,皮肤吹弹可破。”
陈潮气不打一处来,谁拦他他就揍谁。
宋屿稳定心神:“陈潮!”
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陈潮虽然很不情愿,可看到宋屿这么坚持,也就没有再动手。
恰好这时来了几个警察:“是谁报的警?”
老板点头哈腰跑过来:“是我是我,这不是怕有人恶意闹事,没办法只能劳烦你们走一趟。来来来,先喝口茶消消暑热。”
警察没喝他的茶:“打过了?”
没人敢回答,除了上官翀。
宋屿拽了拽他的手,上官翀低头看她一眼。髣髴在说:你求我?
宋屿:我赢了,你这一个小时里必须都听我的!
上官翀似笑非笑地说:“没打,不相信撞到而已。”
警察扫了所有人一圈:“可别被我抓到!”
送走几位气场强大的人,众人松了一口气。
陈潮趁机冲上来一把推开上官翀这个色狼:“宋老屿你没事吧?”
宋屿摇摇头:“你没事吧?手我看看。”
“没事,那个人骨头太硬。”
“那也不能打架,太冲动了。”
“你都被人非礼了,我怎么还坐得住?”
“陈潮你又跟我顶嘴是不是?”
“不敢!怎么敢?”
上官翀清了清嗓子:“你们还有五十一分二十三秒。”
陈潮:“……”
这就开始算了?
宋屿说:”带我们去你家。”
还没清完场,留下的人听到这个,尤其是男人,都纷纷对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不过没人敢开上官翀的玩笑,除非他们不想在这里混下去。
上官翀挑挑眉:”带你去可以,他就算了。”
陈潮也是男生,再怎么不谙世事也能靠自己悟出个五六七八九,凶悍的眼神里尽是防备,好像在说,你再敢把注意打到宋屿身上试试?
上官翀从小就我行我素,从不在乎他人的想法。他敢做的事情,一向不惧人言。
宋屿看都没看陈潮,就说:“可以。”
陈潮一把把她拽过来:“……你疯了,宋老屿!你忘了在此之前我们划定的底线?我不同意!”
上官翀慢悠悠飘过来:“哎呀呀,又过了十分钟。我想想,从这里到我家需要多久来着?哦,半个小时。你刚才说还要回去吃饭是吧,那不好意思,我从不等人。”
宋屿说:“不用你等,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陈潮当然不会让她走,可拦住他的人就跟叠罗汉似的,一个个跟他杠上了。
宋屿一步三回头:“上官翀,你不可以伤到他。”
上官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就要看你这个双胞胎弟弟心狠手辣到哪种程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