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子将三楼的扶手处的小鼓“咚、咚、咚”,缓缓击了三下。
落尘看到,三楼的房屋陆续打开:“茉莉”门开了、“水仙”门开了、“杜鹃”门开了、“梅花”门开了、“兰花”门开了……
走出一位位如花似神的女子,她们身着各色的轻纱薄衣,嬉嬉笑笑、娇娇媚媚地走了过来。落尘掐着手指头数了数:“一、二、三、四……整整十位。”
女子们操着软绵的声音问:“坊主呦,你可好几天没有招呼我们了,是为千箫节的事情吗?”
花栖子笑着点点头:“有人问我,千箫节的考官是谁?”
“嘻嘻,这还用问啊!除了我们姐妹,还有谁能成为千箫节的考官吗?嘻嘻嘻嘻。”女子们掩面笑着,似乎这是个多么蠢得不能再蠢的问题。
“那,各位姐姐是……”落尘问道。
“嘻嘻,我是去年千箫节第七名。在凌云坊,箫技最厉害的了。”
“我是第十一名,嘻嘻。”
“我是第二十八名。”
……
原来,这是去年千箫节出类拔萃的前一百名中,被凌云坊收纳的其中十位。这十位,便是今年的考官。
“是这样呀!”落尘点点头,转而问花栖子:“花坊主,去年的箫魁和其他人在哪呢?”
“一些人成了贵族夫人,还有一些人……”花栖子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中的惊恐之色:“那晚上,很多人不知道去哪了。包括箫魁也是!”
“夺魁后消失了?”
“对,凭空消失了。”花栖子口气中有些无奈。
“或许是恃才傲物,也或许是,找到了梦中郎君,谁说的准呢!”花栖子嗤笑着叹了口气。
“你到时候不会玩消失吧?”花栖子定眼看了眼落尘。
“我……”落尘不知道她该怎么回答。
在这十位“先辈”面前,让她承认自己是百位出类拔萃的人之一?有没有作弊的嫌疑?
莫名地消失?!落尘联想到在花苑看到的黑衣女子,一阵恶寒!
落尘正踟蹰着,一个声音打破了尬境……
“哎呦,是你呀。昨天哭晕了那个姑娘。”从“茉莉”门出来的那名女子突然开口道。
“是啊,是啊,姑娘,你昨天怎么哭得那么昏天暗地啊!把我们姐妹几个都心疼死了!”
“是啊,就那么默不作声地哭,还用针扎自己,真是的。姑娘,你可别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落尘:“我,我……”
她央求似的看向花栖子,求她们别说了。
盈乐的眼神,如一把冷刀,刺了过来。
“花坊主可真会照顾人呢!”盈乐怒声道。
那个“水仙”姑娘首先不干了:“这位公子怎么说话呢!你家姑娘老大不小了,自己在那撕心裂肺哭,我们坊主又能奈何?”
“就是呀!看起来,你家姑娘比我家坊主还要大一些呢!凭什么要我家坊主照顾你家姑娘。”“兰花”姑娘随声附和。
眼看就要被群起炮轰了。
落尘拉了拉盈乐的衣袖:“乐,她们说得有道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被哄哭吗?”
盈乐冷声道,他冷眼看向花栖子:“最好不干你的事。”
“看吧!还是这位姑娘通情达理,这位公子可别凭空起事端啊!”“水仙”继续道,拿出一副考官的架势。
花栖子拉起落尘的衣袖,一脸媚笑,满眼可怜状:“尘尘啊,你说,你的这位公子是不是在欺负我!”
“咳咳,别乱说啊,坊主。他可不是我的公子。那个乐,真的,真的……”她想说真的不干花栖子的事。可想来想去,好像脱不开花栖子的干系,只道:“没事啊,没事啊,你不用为我着急,真的。”
“姑娘,”茉莉插声道:“昨晚的安神曲觉得怎么样?”
落尘昨夜听到了一阵箫声,然后梦到了师父。难道,箫声是她们奏的?
落尘当即表示感谢:“非常不错呢!感谢几位姐姐了。我还没有在睡梦中听到这么好听的曲子,真的。”
“嘻嘻,那是我们几个刚刚谱成的安神曲,你是我们第一位听众呢。”茉莉道。
“嗯嗯,满分好评。”落尘诚心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