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风禾摘下耳机,仍还哼着调调。
江深说:“这么快就会唱了啊?”
任风禾严肃说:“我怀疑我梦过这首歌,不然我怎么知道歌词呢?”
江深之前大致哼过旋律,可和现在这个版本有很大差别,歌词也不全是江深之前写在歌词本里的词。
但她居然知道!
不是有这种说法,有极个别人群会做创作方面的梦境,写小说的梦到完整的故事线,写音乐的梦到完整的曲子,这些做梦梦到的内容被称之为上帝的馈赠,是上天赐予的礼物,若能记得这些梦,在醒来之后立马创作,便能创作出惊人的作品。
可能因为她和江深住在一起,这位上帝隔空投送的时候不小心选择了两名用户。
江深佯装吃惊,故意说:“你做梦梦到了啊?”
“我还以为我在医院给你唱,你都记下来了呢。”
任风禾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从江深柔柔的声音里装满了浓浓的嘲笑。
任风禾才不是这么容易跳脚的人,她大大方方顺着说:“对啊,都是因为你一直唱,害得我梦到了。”
两人就惹对方跳脚这项日程活动来回推拉几句话后,重新将话题引回歌上。
江深说:“怎么样,这首歌?”
任风禾一如既往竖起大拇指。
江深的音乐,她无条件肯定。
江深抿嘴笑,将耳机给任风禾摘下来。
“以后有机会,我会将这首歌发出去的,到时等你长大了,能来我演唱会了,说不定就能听到我在台上唱。”
任风禾伸出小拇指说:“我们拉钩。”
江深愣了一下,又笑,他顺从地也伸出小拇指和任风禾的小拇指互勾,就此约定。
听完歌没多久,江深收拾好一天在工作室里制造出的垃圾,打包好丢掉,和任风禾回家。
下午时,苗女士来了一趟带任风禾洗澡洗头,任风禾换身衣服就能上床休息了。
时间还早,还没到任风禾睡觉的时间。
她拿着平板,学着网络公开的手语教学视频比比划划。
比划着比划着,她渐渐走神,动作也停下来,显得心不在焉。
实在无法专心,她索性将支在面前的平板捞起来,切回微博,点开各个大吧的主页,刷起消息来。
年初九下午六点,也就是后天,amanecer将正式回归。
公司早早在Weverse上线了专辑预售链接,各大大吧也早早筹备起来,和不同的代销商合作压价售卖。
虽然公司和大吧都没有公开预售量数据,可有江深的新闻在前,任风禾认为预售专辑售卖量好像不太理想。
任风禾叹口气。
公司至今还没发布解释公告,任由着舆论喧嚣,流言四起。
抵制江深的卡车一辆接一辆地堵在公司门口,又正好赶上队友的生日月,因为卡车的存在没法正常组织生日应援的队友粉和江深粉也在吵架。
各种骂战一场接一场。
这次任风禾没有加入骂战,她只是盯着平板,一有时间就频繁刷新,想知道最新情况。
任风禾刷呀刷,很想怒骂狗公司。
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及时一点发公告能怎样?
上次的事,公司一直到一个月后才发公告,导致江深谈恋爱的绯闻早就印在不少路人、路人粉心里了。
公告出得太晚,等事情告一段落后,路人不会看到这些澄清,或者即便看到也不会相信。
这次又要拖多久!
如果公司老板出现在任风禾前面,任风禾一定会冲上去给他狠狠来几拳。
就在任风禾愤怒时,忽然,Weverse跳出一则通知,amanecer上传了一个新视频。
任风禾理所当然认为是常规的回归预热视频,还没刷完江深新闻最新消息的她没点进去。
可谁知,平板跟抽风一样疯狂震动起来。
第二条通知。
第三条。
第四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