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闻清没有否认卫如贤的说法,也没有认同。
毕竟这只是猜测,没有实际证据证明这个男鬼是自导自演的凶手,哪怕阎闻清嫉恶如仇,也不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定罪。
不过,倒是有一个法术,可以探出这个男鬼有没有说谎话。
“但我的灵力和修为支撑不了那个法术。”阎闻清诚实道:“如贤,我需要你的帮助。”
卫如贤听见阎闻清叫他如贤,衣服下面的皮肤起满鸡皮疙瘩,叫得那么亲密干什么,吓死了,他五官皱在一起,连连后退两步,指着阎闻清道脸道:
“喂,你叫我什么?”
“如贤。”阎闻清道。
“这是你该叫的吗?”
卫如贤像是被踩到脚趾了似的,毛都炸起来。
“抱歉。”
阎闻清双手抱拳,微微鞠躬:
“请如贤师伯寿授罪。”
这还差不多嘛,卫如贤还真以为这个浑小子搞不懂辈份呢,其实他并不不在意辈份尊卑这种无聊的玩意,但只要能找阎闻清的茬,他自然是乐意。
“喂,你搞清楚了,我可不是你师伯。”
卫如贤指着阎闻清的鼻子,说道:
“别把我和那个皱巴丑老头扯上联系。”
阎闻清也不恼,道:“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同理,哪怕您后面离开了天师门,您也一辈子都是我师伯。”
“哇塞,你可真会攀关系。”卫如贤道:
“但你也知道,我早就离开了天师门,那什么‘守正辟邪,济世渡人’的祖训可规训不了我。”
卫如贤拍一拍袖子,道:“总之,我没有那个帮助这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的义务。”
“只怕不帮助他们探清真相,他们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阎闻清道:
“不然无法解释这个村子的村民为何消失不见了。”
卫如贤道:“不对啊,不是还有隔壁邻居老头吗?”
说完,他想:难不成这个老头和男鬼是一伙的?
卫如贤又想,总觉得陷入了某种全套之中。
要是以前,他自然是有一百种方法手段让这些妨碍他的鬼魂飞魄散,可是现在,他的灵魂被困在那个大耳朵臭花狗的身体里,他要顾忌的事情就多了,这难免有些碍事。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阎闻清道:“现在大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阎闻清看着他:“所以,我只能请师伯出马了。”
“行吧。”卫如贤想了想,只好暂时答应了阎闻清的请求。
卫如贤大步上前,走到中年男鬼的面前,道:
“我有话问你。”
中年男鬼连忙恭敬道:“请讲。”
“你说的是否句句属实?”卫如贤道。
中年男鬼见卫如贤怀疑他说话有假,委屈得直擦泪水:“自然是属实的,我都死了,撒谎还有什么意义?”
卫如贤道:“这个村里的人都搬走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鬼道:“我们本想给村民们托梦,让他们去报官帮我们申冤,没想到村民们吓坏了,以为是闹鬼,纷纷搬离了村子去城镇里住了。”
“那为什么隔壁邻居没有搬离?”卫如贤问道。
隔壁的那老头说,他是个老光棍,无儿无女,也没什么积蓄,去了镇上也无人照顾,看似有理,但其实细想有很多不对。
一个处于壮年的人久住在这等荒废许久,阴气极重,还闹鬼的村子,都会变得体弱多病,更何况一个老头呢,卫如贤瞧着那老头虽然皱巴,但说话利索,眼睛清明,行动能力尚可,可不像是体弱多病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中年男鬼说道:
“隔壁的陈老汉家里有着什么辟邪宝物,我们刚进到他的屋子,差点被那宝物弄得魂飞魄散,从此,我们一家再也不敢靠近陈老汉的身。”
“辟邪宝物?”卫如贤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那是什么玩意?”
中年男鬼摇摇头:“我只看到金光一闪,身上像是被烈火焚身,疼痛不已,只能跑出陈老汉家里,不敢再靠近。”
“知道了。”卫如贤道:“叫你老婆女儿过来吧,我有话问她们。”
“是。”中年男鬼说着,招呼他老婆女儿过来。
“你先回避一下。”卫如贤看了那男鬼一眼,道。
“是。”中年男鬼恭谨点头,退回到柳树遍,看着树下的那一抹池塘。
这男鬼的回答听起来都没什么问题。卫如贤又问那中年女鬼和小女鬼一样的问题,回答与中年男鬼大差不差。
直到卫如贤问他们有没有和村里人有什么冲突的时候,那女鬼给了不一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