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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1 / 1)

 何允枝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何时时,何时正与他那一堆行李一起在地上,一个人在那孤独地玩手机,他的头发留成了狼尾,还染成了张扬的红色,身上是一件黑色但沾满灰尘的冲锋衣,远远看上去,像是一个红头发的乞丐。

“走了,”何允枝随手拉过一个行李箱,“这个是你的吧?”

何时抬头看了下行李箱:“是我的,走吧。”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你就拿一个行李箱?”

“不然呢,我书包那么重,手上又拿着才买的教辅资料,”何允枝头也不回地向出站口走去,“再说了,我还是打车过来的,到时候记得把车费给我报销了,而且你总共才在家里待几天啊,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干什么?”

何时没搭理她,直接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你穿这么多不热啊,谁这种天气穿两件衣服。”何时从她这句话里听出了杨女士的影子,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亲母女。”

何允枝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恶狠狠地瞪了何时一眼。

“行了,出了地铁站之后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样?”何时把何允枝手上的行李箱拿了过来,“你记得给爸妈打个电话。”

“打过了,今天放学的时候就打过了。”何允枝跟在何时后面,看着他一个人扛着大包小包,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要不还是我帮你拿点儿吧?”

何时直接把最重的一个行李箱扔给了她,何允枝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就握住了行李箱的拉杆,行李箱在地上缓慢前行一段路之后,何允枝没力气了:“你还是自己拉吧,我怕我拉着拉着人就嘎了。”

“就你这身体素质,”何时拉过行李箱,顺带把何允枝手上的书一起拿过了过去,“也是你高中运气好没军训成,到了大学不得直接晒晕过去。”

“我那是从桌子上摔下来伤着了,算什么运气好?”何允枝觉得何时在嘲讽他,她也回敬他,“就你身体素质好,这种天气穿这么厚。”

何时把外套的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T恤:“那是因为我觉得地铁上太冷了,毕竟我要坐那么久,我怕把自己冻傻了。”

听他这么一说,何允枝突然感觉周围一个冷气加大了力度,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擤了下鼻涕:“确实,我也觉得地铁里冷,地铁站也挺冷的,把我的鼻涕都冻出来了。”

“咱俩体寒是吧?”何时像是摘蘑菇之前拍蘑菇那样拍了下何允枝的头。

“万一就是呢。”何允枝把他的手从她甩了下来,“还有,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何时扛着一堆写上了扶梯,又转身把何允枝拉了上来:“行了,何小满,该出去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何允枝撇了撇嘴,“你不用这么叫我,你也不用把我拉上来。”

“好。”何时虽然这样答应着,但是何允枝知道,他以后肯定还会这样干。

现在还没到饭点,火锅店里人还不是很多,何允枝找了张比较偏的桌子,桌子边上堆了一堆行李,何时从前台顺了两张菜单过来,拿了一张递给何允枝:“要吃什么自己点。”

“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何允枝两手捏着菜单,抬头望着何时,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看菜单,并没有认真听何允枝的话,但他还是点了两下头,表示自己正在听。

“你没拿笔,你没有拿笔怎么点菜啊?这家店还没有先进到用平板点菜的地步。”何允枝加大了音量,以确保对面的人能够听清楚。

何时翻看菜单的动作微微一滞,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两支笔:“我拿了,忘拿给你了而已。”

何允枝开始怀疑她哥的高考分数存在作假的嫌疑。

锅内的红油汤底翻滚,带出蒸腾的雾气,何允枝直接将整盒毛肚倒下去,倒完她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一会儿捞不上来,这玩意儿煮老了怎么办?”

“没事,” 何时拿起一盘鸭肠往锅里放,“煮老了又不是不能吃,一会儿你记得把那盘牛肉放下去。”

“好。”何允枝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用手拿了块盘子里的小酥肉。

何时用筷子轻轻打了下她的手:“多大的人了,还用手拿东西。”

何允枝没有回他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锅里的菜翻腾,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用筷子捞了两片毛肚起来,筷子上还挂了根鸭肠。

“你国庆节打算怎么玩儿?”何时从何允枝面前的小菜碟子里夹了个卤鸡爪走。

“就这么玩呗,看电视,玩儿手机,妈妈心情好还能带我俩出去逛逛街。”何允枝把鸭肠送进嘴里,“鸭肠该捞起来了,有点老,毛肚也该捞了。”

“我还以为你要和你的好朋友出去玩儿呢。”何时用漏勺把锅里的菜全都捞了起来,放在桌子上干净的空碟里。

“你说天仙啊,我和天仙早闹掰了。”何允枝面不改色地吃着她碗里的菜,像是在叙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何时夹菜的动作明显一顿:“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俩究竟怎么了?”

何允枝被何时的三连问弄得头疼,她把嘴里的毛肚嚼碎咽下才回答他:“挺多原因的,包括但不限于她初一的时候因为别人的挑拨离间,带领全班孤立我一个星期;大庭广众之下说我长得丑等等等等,反正我俩就是闹掰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呢?”何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那时候不是快高考了吗,不想打扰你。”何允枝把放菜的碟子端到了面前,“这些你还吃不吃的,你不吃我就吃了。”

“吃吧,菜还挺多的。”何时又往锅里下了一碟牛肉丸,“你为什么叫她天仙啊?她长得也没有很好看吧。”

“因为她说我丑啊,我觉得她应该是自信到觉得自己天仙才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吧。”何允枝低头吃着碗里的菜,“这个牛肉有点生。”

何时对于取名鬼才何允枝对牛肉的评价很不满意:“牛肉刚熟的时候最好吃,在煮就老了。”

“哦,”何允枝把碗里的牛肉夹回了何时碗里,“我吃不惯细糠。”

“你唯一的朋友就这么没了,不伤心啊?”何时看着她,眼里带了几分怜爱。

何允枝放下筷子,连做几个深呼吸才道:“我有交朋友的能力。”

火锅吃到最后,往往算的比分遗产还清,何时指着漏勺里的黄喉问何允枝:“是不是你点的?”

何允枝吃得有点儿撑,正在低头玩手机,她头也不抬的回答他:“我吃火锅从来不点黄喉,这肯定是你点的。”

“最后一块了,吃完我就去结账了,”何时把黄喉放进何允枝的碗里,“你就吃了吧。”

“算了,直接去结账吧,就一块黄喉而已。”何允枝对面前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想吃的欲望。

何时敲了下她面前的桌子:“抬头。”何允枝抬头就看到他手机上的“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猝不及防地映入她的眼帘。一种愧疚感突然涌上她的心头:“何时,你这样搞是吧?”

“管用吗?”何时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何允枝夹起碗里的黄喉吃掉,道:“下次我也这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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