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尧证实了他的宅邸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幻境，估计是宅邸外包裹了一层幻境，却没有把沙尧牵扯进来。

只要到幻境边缘破开幻境，就能出去。

二人谢过沙尧，出门去了。

门外是开始的冬日街道，很冷，但多亏沙尧给他们带了御寒的衣物，才算好了很多。

他们虽然懂法术，却不知世间是否也有御寒的法术。

慕怀清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开始不把火苗拿出来呢？”

江月风听到他问：“火苗能用的时间短，而且耗费灵力，在身体本就不好的情况下，无疑是雪上加霜。”

“最重要的是，火苗本身就是带有侵略性的，他带来的伤害大于帮助。”

慕怀清笑了，拢了拢衣领：“那么你的宠物，倒也是不乖的了。”

江月风看着慕怀清笑，心里涌上了丝丝缕缕的温暖，也笑了起来。

“没办法，毕竟不是真的小猫小狗。”

突然，慕怀清觉得身上有些异样：“月风，我感觉怀里有东西在动。”

有什么东西在怀里攒动，而慕怀清的怀里，应该就只有旧医馆的本子。

慕怀清最外面的衣物被一个本子撑开了，动物残破的皮毛掉落在地上，继而那个本子哗啦啦地自己浮在空中翻动起来，黑色的墨从白色的纸上滴落出来，在地上拼凑成女子所写的一行娟秀的字：

有缘人

看看我的过往吧

怜我一女子这样艰辛啊

字迹变得歪歪扭扭，很快化为乌有，眼前的场景也换了，一片灯红酒绿，是上海的街道，一个曼妙的女子在他们面前走着，罗马卷的发型更衬出了她的贵气。

不止场景换了，他们两个人也变了，让慕怀清有点无法接受的是，他和江月风变成了两个女仆。

江月风安慰他：“没事，应该是这位小姐要给我们看看她的记忆，看完就变回来了。”

那位小姐却突然回过了头：“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

江婉婷！

“没有什么，小姐。”慕怀清回答。

江婉婷抿嘴笑了一下，转过了头去。这应该是少女时的江婉婷，虽然打扮成熟，却又只有十九岁左右的样子，那成熟的打扮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更为她添了几分风韵，显得既妩媚又活泼，美得十分鲜活。

哪怕是放在上海这样灯红酒绿迷人眼的地方，依旧是当之无愧的一朵红海棠，美艳而青春，拥有让无数少年郎着迷的明艳神色。

可最后江婉婷，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呢？

两人陪着她进入了歌舞厅，舞厅如他们料想地那样，奢华无比。

慕怀清和江月风在角落里站着等江婉婷，江婉婷很擅长交际，穿着旗袍端着酒杯同许多人攀谈跳舞，妥妥的交际花。

其中也不乏青年才俊，江婉婷同他们调笑着，甚至连那个貌美的侍应生也没拉下。

慕怀清无聊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偏头问江月风：“你觉得，你姑姑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