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脊僵直,双手冰凉。
“是你?”有个年轻警员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却像一颗石子丢进湖水,瞬间荡开涟漪。
宛苧喉咙发紧,明明想开口否认,可唇齿一张,心口的恐惧与压迫让声音怎么也挤不出来。
被警察铐住的青兰看了一眼宛苧,在心里吐槽:“卧槽完蛋了,惹到柳爷的人了。”
青兰支支吾吾开口:“宛……宛苧,我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况且……还是柳爷的人,难搞。”
青兰这一句话是在暗示宛苧说,她帮不了自己了,对不住了。
那一瞬间,宛苧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可她硬生生憋住了。青兰的眼神像在说:“对不住了,你自己小心。”
空气冷得让人透不过气,警局里的灯光刺眼,照得宛苧脸色苍白。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心底却在呐喊:
“不!我不能就这样算了……绝对不能!”
周韩和对方说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对着众人说:“咳咳,刚才报警的人是谁?柳爷要我把那人带过去。”
警员和周韩说就是面前的这位少女报的警。
周韩眯了眯眼,顺着警员的手势看去,目光落在宛苧身上。少女脸色发白,却依旧咬着牙站直。
“呵,就是你啊。”周韩慢悠悠地走近,每一步都像在她心头敲鼓。停在她面前时,他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柳爷点名要见你。你自己走,还是要我拖着你走?”
“呃……我和你走。”
os:敢做敢当啊,怕你啊?
周韩盯了她两秒,像是意外她会这么痛快,随即嗤笑一声:“小丫头,还挺有种的。”
说着,他抬手一挥,示意身边的两个警员上前。那两人一左一右走过来,像押犯人一样架住宛苧的胳膊,往外带。
宛苧os:bu er,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叫我小丫头?
青兰在一旁看着,想开口却被手铐和警员死死拦住,只能在心里暗骂:“宛苧,你这是找死啊……”
说着那两个警员拉着我往外走,并把我塞进车。车门“砰”地关上。
周韩探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对你温柔一些,不给你带手铐。你自己心里有数。”
坐在后排的我不不屑地“啧”了一声。
周韩眯了眯眼,像是在打量猎物的表情,语气却依旧带着笑:“小丫头,嘴硬是好事,可惜啊……到柳爷面前,你那点骨气能值几个钱?”
车子缓缓驶出警局,窗外的霓虹光影在车窗上飞快掠过。狭窄的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引擎的低鸣,我能感觉到周韩的视线不时从后视镜里扫过来,像毒蛇一样冰冷而阴鸷。
我仍旧没有开口,只是靠在座椅上,指尖暗暗绞着衣角。沉默,成了我唯一能掌握的武器。而我的手机也已经不翼而飞,也许是被收了或不见了。
“呵。”周韩忽然轻笑一声,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还挺镇定。等见到柳爷,你可别哭出来就好。”
夜色渐深,车子一路穿过主干道,渐渐驶入灯火辉煌的富人区。高大的铁艺围栏、整齐的林荫道,路灯柔和却带着冷意。
最终,车子在一栋气派的别墅前停下。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修剪整齐的草坪和一座灯火通明的宅邸。窗户透出金色的光,里面隐约传来笑声和酒杯碰撞声。
我被眼前的别墅给震撼到了
os:难道这就是富人区?
“下车吧。”周韩推开车门,冷声催促。
我抿了抿唇,心里一紧,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下去。别墅门口站着几个黑衣保镖,个个眼神凌厉,看到我们过来时,只是淡漠地掀了掀眼皮。
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像是猎物已经被引到猎人圈套里。
周韩粗暴地拉着我走到几个保镖面前,保镖只是瞥了一眼周韩就放人进门了。跨过厚重的大门,别墅内部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
与外头的静谧不同,这里富丽堂皇到近乎压抑。水晶吊灯垂挂在高耸的天花板上,灯光璀璨,却冷得像刀锋。大理石的地面光可鉴人,每一步鞋底的声响都清晰得刺耳。
长廊两侧摆着昂贵的油画和古董花瓶,却没有一丝温度,更像是陈列在展馆里,供人欣赏和审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气息,混着一股压抑的沉香,让人胸口发闷。
我下意识绷紧肩膀,心里一股说不出的不安。
前方的大厅敞开着,几名黑衣保镖分散站在四周,面无表情。中央的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背影挺直,正随意地摇着一杯红酒,未曾回头,桌子上还摆着一个相框,似乎是全家福。
周韩在我耳边冷笑:“到了,宛苧。小心点,柳爷可不是我这样好说话的人”
“跪下。”周韩低声在我耳边吐出两个字。
我下意识想反抗,却被他猛地一推。双手狠狠按在我肩膀上,力道沉重得像铁箍,直接把我压得重心不稳。膝盖砰的一声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痛意瞬间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