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列杞道：“白乾。”

柳天问倒吸一口凉气。蓝瑶身子一晃。秦轲及时将她扶住。茉茉之前就已经听到了这消息，现在也就不怎么吃惊。

白乾，号“眠龙居士”，乃是上一代的“大音剑客”，也正是这一代白家的家主，“白家四杰”的父亲！他已经有十几年不曾涉足中原了。没想到现在竟到扬州来了。

蓝瑶颤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么？白仁杰真的说带走了玉郎么？”

郑列杞笃定道：“不敢有半句欺瞒。”

蓝瑶悲戚道：“多谢。”

话音刚落，她就蹲在地上掩面哭泣起来。茉茉也在无声中留下两行清泪。

秦轲叹息道：“孽缘。”

柳天问与郑列杞不明就里，但看得出白梦杰、蓝瑶与茉茉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也就没有深问。他们还有其他的事要说。

笔者言，白仁杰、陆茉茉与蓝瑶三者之间的关系并非是这个故事的重点，虽然曲折波澜，但不过是一段插曲罢了，若日后有机会，再行述说。

且说在茉茉与蓝瑶伤心的时候，柳天问将郑列杞拉到了一个僻静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到扬州来？”

郑列杞面露悲伤之色，说道：“郑某来此本就是为了柳公子您。大少爷让郑某告诉您，他无法依约前来与您会合了，万分抱歉，但欧阳家各处的人手还是可以供您驱遣。”

柳天问心中更加不安，问道：“镜儒，可是出了什么事？”

郑列杞恨恨说道：“不瞒柳公子，您离开汉阳两日后，慕容雪晨就到了府上。大少爷亲自与他会面下棋。不知他用了什么怪招竟逼得大少爷吐血。之后大少爷又将他带到了‘绿衣石屋’.......”

柳天问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绿衣石屋是欧阳镜儒收藏兵器和练功的地方。石屋是欧阳镜儒亲手设计并建造的。屋中有十五面铜镜，在水力推动之下可以活动。欧阳镜儒与之相配合就是一套厉害的阵法。柳天问曾多次试图破阵都未能成功。欧阳镜儒将他带到那去，莫不是为了......柳天问不敢再想。

郑列杞双拳紧握，定了定神后继续说道：“大少爷不准我们跟过去，一个时辰后，慕容雪晨从里面走了出来。郑某感到事情不妙，觉得需要拦下慕容雪晨，纵使被大少爷责罚也在所不惜，于是带人围住了他......”

郑列杞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神情变得痛苦万分。他说道：“可我们使出浑身解数都奈何不了住他。那时郑某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早早就让老夫人和少奶奶们去西山居住，为什么一开始就没叫我们帮忙。是我们太没用了。”

听到这里，柳天问都明白了。他拍了拍郑列杞的肩膀，安慰道：“郑兄弟不要太过自责了。镜儒怎么样了？”

郑列杞道：“大少爷受伤很重，但没有性命之忧，现在已经行动自如了，只是还需要静养许久。”

柳天问稍稍放下了心，想了一想又问道：“婧川可回武当了？”

郑列杞犹豫了一下，说道：“赵公子也受了伤，武功被废了，现在被送回明松道长处了。”

听闻赵婧川也受伤了，柳天问顿时觉得头上仿佛被泼了盆冷水，冰凉透彻，心如针扎一般疼痛。他突然有了孤立无援之感。

郑列杞见他神情有异，赶忙道：“都怪郑某多言，此事大少爷本不要郑某说的。”

柳天问略带悲凉道：“劳烦郑兄弟回去帮在下向镜儒与婧川道谢。在下感恩于心。另外还有一事相求。”

郑列杞肃然道：“柳公子请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