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和笑着蹲下来,特意低头和小猫平视。
他那双本就好看眼睛,此刻在酒气的渲染下,像是笼着薄纱雾气的湖泊,似明非明,又在眼尾略弯上翘,迤出淡淡阴影。
他干脆蜷着大长腿坐在地上,絮絮叨叨地和小猫说,“我今天喝了点酒,话可能有点多,你别生气昂……”
“白天我去看了爸妈。好久没去看他们了,说了好多话,我告诉他们我有了一只小猫咪。”他又一次强调,“它叫娇娇,是一只很漂亮很好的小猫!”
林春和不喜欢“乖”这个词,他总觉得乖有种上对下的顺从和满意。
他温柔地挠着小猫下巴,“你别扭头,我还没说完呢。”
江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刚瞥到一边,又被扭了回来。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笑得太用力了,眼角都有些发红。
他又凑近小猫耳朵,“我刚在酒吧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江桥刚有点感动,听到这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某人毫不知情,继续道,“我就看着她起身,摇摇摆摆的,演醉酒一点都不像。我以为她是来碰瓷的,但我又想吧,这都什么年头了,也太土了吧……嗝。”
林春和打了个酒嗝,酒精味扑面而来,他继续说,“没想到,她真的是来碰瓷的哈哈哈哈哈,你猜怎么着,被我用中指抵住了……”
男人毫无形象地大笑。
江桥冷漠.jpg。
怎么办,手好痒。
男人还没说完,“她以为自己是在演土味霸总短剧吗,哈哈,但是她这演技也不够……”
呵呵,你若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哪有人当面嘲讽贴脸开大的。
看着男人喝多了酒,江桥也胆子肥了很多。
此时不报,何时报?
江桥:呵呵,笑什么笑,信不信我跳起来给你猫猫拳。
于是她暗搓搓咬牙,攒着全身力气,抡起拳头誓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乘其不备,她“喵呜”一声,她边低沉,边快速抡拳。
目测距离,能砸个鼻梁。
她毫不掩藏眼底笑意。
下一秒。
停住了。
满载着她希望的一拳被一只大手截住了。
“啊,”罪魁祸首一阵轻笑,“原来你是想和我击掌呀。”
江桥:风吹过,眼睛好干,好像要尿尿。
她面无表情看着终于讲尽兴的男人。
她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眠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滚回自己的小窝躺下。
不出意外的又出意外了。
小猫双脚离地,被有力的臂膀一把抱起,再次陷入了熟悉的大床。
江桥不喜欢男人呼出的酒精味,挣扎要走。
但是林春和眯着眼睛,手却加了几份力,不会弄疼她,但是也挣扎不开。
喝了酒的他,和平日里差别很大,他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别闹,和我睡会。”
好像有点委屈,江桥听得身体一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最终她还是在大床下安然入睡,只是这个剧情怎么感觉有点微妙的熟悉,好像在什么文学里见过。她不好细想,赶紧数羊羊,睡觉觉……
第二天,林春和难得清闲,在家陪了小猫一天。
继小猫玩坏了第三根逗猫棒后,他拆开新买的牵引绳,准备带着娇娇去附近的公园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