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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以卫以征 > 福也崽也莫夭夭

福也崽也莫夭夭(2 / 3)

“对,女王是草原最强大最美丽的女人,那可是我的‘默尔根’。和王诞育强大后代是一种荣耀,哥哥,你已经接受了为什么反悔?”其木格一反常态认真坐直。

梧朔深呼吸一口气,“那是赞美不是爱慕。而且我并没有接受,她说有事先走了改天来取回。”

娜仁托雅观察两人理论,将手覆住梧朔揉捏腿脚的动作,暖意渐渐传递至他的手心。“阿萨尔,你能和我们说说原因吗?她按照姜国的习俗还送来婚书,为了尊重你,许多事情都不曾大肆宣扬,是真心的。”

阿萨尔,是梧朔的癸方名字。

意为“守护者”。

十几年前救下梧朔的商人说他用血液养活了那个婴儿,过几月的领养日上,两个孩子顺理成章地,一起被娜仁额吉领养。梧朔会说话,可当她们问到名字时,他小心翼翼开口:“阿咲”。额吉们能听却不懂,自那以后额吉儿女双全,婴儿有了名字其木格,儿子就唤作阿萨尔。其木格亦是摇头不解。

“哥哥,我不懂你,我真的不明白你。”

“我不能生孩子。”

“我不会有后代。癸方人一生基本只能有一个伴侣,何必耽误她。”梧朔刻意转头,残缺的左耳不经意露了出来。

“哥你胡说八道吧?”其木格求证地看向娜仁托雅,难以置信地见她点头。

母亲很早就教授过生理知识,其木格不是不懂只是不信。那残缺让她想起,这是当年他从舍女塔救下自己时就有,可是没有人知道伤从何来。幼时他总安慰愧疚的自己。现在她大概意识到,此事难以启齿,如果是真的,他主动开口或许不会是空穴来风。

但饮下过梧朔血液的她还是没有读懂他记忆里的不安,虽然他们都是姜国人。

她忽然有些昏昏沉沉,“哥,那你不再守护额吉了吗?还有我。女王并没有强迫你,大可以和她说清不是吗……”方说着话她竟然直接昏倒在榻上。

娜仁托娅望着手中尚饮一口的奶茶,梧朔无声地趴在她膝上。

“额吉,我要走了。”

“这次出趟远门,我会很久很久不回来。”

……

“儿子,不要怕。”

“长生天在上。”

娜仁托娅手指轻点奶茶,纯白的液体洒向上方,顺着手指流入银戒。她重复两遍动作,对着不同方向,口中念祷,“大地的母亲。”

“阿萨尔,来。”

他眷恋地跪好。

“请您庇佑癸方的孩子阿萨尔,他将要回到诞育之地,希望他平安、健壮、自由、随心。”眉宇间是母亲的温度点燃的“湿”,梧朔清楚——自己刚刚的话没有骗过额吉,但是她还是尊重了他的决定。

娜仁托雅沉默良久,才轻轻抚摸他已变得宽阔的肩背,那动作里,是早已预感的释然与深藏的不安。

“去吧,我的鹰。”

她说,“飞累了,就回来。”

黄昏如浸了油的羊皮纸,边缘泛着焦灼的金红,自天际缓缓浸润开来。

云眠辽原,山脉曲线温柔的描摹大地的起伏沉入深暮,如同前世模糊的剪影。他想起那位今生之前未曾谋面,最终战死于草原的癸方王。风采卓绝,马踏孤城。

他想破脑袋婉拒连龙阳之好这种借口都用上,女王却还不改初衷。姑须国要收复癸方这片中立国只是时间问题,三千多孤儿,女王需要让大家感到癸方是归属,她会选择一名勇士结亲。是不是我并不重要,喜不喜欢也并不重要。他还没有狂妄到觉得女王会真对自己一见钟情。

不过……抵达都城后,定要问问兰徙,可有姐妹流落癸方。

饱食的牛羊,尽兴而返,惬意归栏。

马蹄声碎,遥望远去的聚落踢踏作响。风吹草低,穹庐四合,梧朔勒马回望,才发觉好像已经走了很远。他有些不舍,马儿晃晃脑袋往癸方走了几步又回撤。

轮回百世,分别早已是刻入骨髓的习惯。

“只要她们安好,遗忘,或许是时间馈赠的唯一解药。”

正思忖间,一道黑影猛地从旁侧闪出,悍然拦在马前。疏离的月光将来人年轻却紧绷的面庞勾勒得棱角分明,梧朔闻到了熟悉的奶香,看来苏和已经去见过娜仁托雅。

“阿萨尔!”

是苏和巴鲁。

他嗓音嘶哑,像喉咙里塞了砂石。

“娜仁额吉说你要走!”苏和巴鲁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刀鞘皮质镶嵌齐整玉珠,鞘尾隐约可见刻字——那是梧朔多年前赠他的成年礼,刻着“同归”。

梧朔一拉缰绳,试图绕走。

苏和巴鲁却猛夹马腹,再次强硬拦阻,马身几乎撞上梧朔的坐骑,鼻息喷涌着躁动与怒意。“姜国早已抛弃你!是草原养你到二十二岁!你的马术、骑射,这里赋予你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他驱马逼近,眼中燃烧着被背叛的火焰,逃婚这样的借口根本不足以瞒过相熟的他。

“我们是喝同一条河水长大的兄弟!你要背叛吗,阿萨尔?还是,我该叫你——”

“梧、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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