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老伯来到自家的鸡舍,找到了李大娘和儿媳。
看到地上三只被放了血待宰的鸡,他目眦欲裂:“宰三只鸡?你疯了?你知道这鸡在集市里能卖多少钱?”
李大娘闻言不满道:“不就是几只鸡,小良的朋友来做客,怎么说也要好好招待!”
“你……”李老伯有些怒意,“那也不用这么多,而且你没看到那些人吗?凶神恶煞,哪里像是好人?”
“那都是小良的朋友,怕什么?而且他们就是看上去不好相处,实际上很平易近人,不像是坏人,你别瞎说,乱想别人的不是。”
“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那就别说了。”
“好,好,好。”李老伯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到时候看他们会惹出什么事!这三只鸡你宰了,下个月我们就只能吃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净做些亏本事。”
“小良帮了我们多少?用得着斤斤计较吗?”李大娘也不服了。
“懒得跟你解释。”李老伯没继续看她,转身便走。
两人的吵架声,屋内的人自然没听到。
碧沉揭开锅看了看,红薯已经快熟了。
“我出去叫大娘一家回来。”易池见状道。
“去吧。”
红薯熟了,他们自然不会忘了主人家,于是易池叫上傅良,到屋子外面找人。
傅良显然熟知李大娘的性子,对这里的环境也很熟悉,很快就在鸡舍附近找到了正在杀鸡的李大娘和她儿媳。
傅良看着地上已经咽气的三只鸡,惊道:“大娘,你怎么杀这么多鸡?怎么不留着自家吃?”
“今天客人多,大娘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不过区区三只鸡,就当是给你们补补身子。你看你们俩,多瘦啊,以后怎么有力气干活?”
李大娘又看向易池:“还有那个姑娘,也瘦的很,这样怎么能行?要胖些才好生养!”
“……”易池闻言尴尬地清咳一声:“莫回姑娘她……”
李大娘抬手打断他:“我懂,我都懂,用心姑娘总会知道的。”
“……”易池摸了摸包扎在手上的布条,没再接话。
傅良见气氛有些微妙,于是道:“大娘,这么多鸡你忙得过来吗?我帮你烧水拔毛吧!”
李大娘闻言不满道:“不用,都说了不用,你们先回去,坐着等吃饭就好了。”
易池听了这话,终于想起了正事,道:“大娘,红薯熟了,你先进屋吃,这鸡也不急。”
李大娘摇了摇头,转头对小佩道:“红薯我经常吃,就不吃了,小佩,你去和他们一起吃吧。”
她儿媳小佩正烧着水,闻言抬头道:“我也先不吃了,几位客人慢用。”
傅良和易池见劝也劝不动,只好做罢。于是回去厨房帮碧沉把红薯呈上了桌,庞震几人受宠若惊,忙行礼道谢。
李老伯在门口路过,往里看了一眼,易池见了,问道:“老伯,你家的红薯很不错,多谢款待。不如进来一道吃?”
李老伯摆摆手,左右看了看,离开了。
碧沉见他离开,转头对正剥着红薯皮的傅良道:“大娘家也太热心了,傅良,怎么认识他们的?”
傅良和碧沉易池相处一段时日,已经没有初见时那么怯懦了,闻言抬头,恭敬道:“大娘家里人都很好,我幼时家里过得艰难,多得大娘家帮助,才撑了下来。也不止大娘一家,村子里的人对我们家都很好。”
“你家?”碧沉挑眉,“你家也在这?你家人呢?”
“我家确实在这,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自我爹故去后,家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你的武功,是否跟着你父亲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