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镇天碑。
我询问了镇天碑的‘天碑之灵’,却没有得到回答。
我妻子凌月琴,被月神殿放逐,死于天渊深处的镇天碑上——她是被她自己的斩邪剑,钉死在了镇天碑上。至今已经二十年了都无人去收尸,也无人敢去收尸。”
岑青云的声音更低沉了一些,其中充满了难言的悲痛。
云浩阳沉声道:“王恒手中的斩邪剑,并不是凌月琴使用的那把斩邪剑——只是同名罢了。
凌月琴那把斩邪剑,属于真正的帝兵‘琅琊剑’的仿品,蕴含一缕王道意境。”
岑青云声音凄然道:“是的,她的那把剑,也是我亲自牵引地火为她炼制的,为此我在葬魂岭凝练地脉足足九九八十一天,那也是我们的感情的见证……却没有想到,这把剑最终成了杀死她的凶兵。”
“老宗主……”
王恒刚想出声安慰,岑青云却轻轻摇头,道:“其实我也已经习惯了,而这次我忧虑的也并不是这件事——你知道我这次参悟镇天碑之前,询问塔灵的是什么吗?”
王恒摇头。
现场更加沉默,更加的静寂。
每个人都在用心的聆听。
如墨紫晴这种纯粹的、胸大无脑的少女,更是有些多愁善感,听到岑青云和凌月琴的故事后,眼泪都忍不住。
也正是她这么纯粹,所以在天渊妖魔投影战场上,她中招的次数也多,若不是天赋的确不凡,恐怕早就殒落了。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保持着纯粹的心灵,依然很感性,依然很容易被欺骗。
这样阳光灿烂而又多情的纯粹少女,其实反而更加不适合这样的世界。
只是……
王恒也改变不了什么。
“既然问不出我妻子的结果,解决的办法,在你们看来,我应该关心的是女儿子衿的情况,这才是人之常情。
但并不是。
我询问的是王恒你的未来,或者说是人族的未来。
我并不是将王恒你和整个人族等同,而仅仅是——这么多年以来,王恒你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像是,举世皆浊而你独清一样。
这样的感觉,我也知道有些可笑,可无论是子衿对你的感官,还是你自身的成长,亦或者是你整体表现出的那种心性,那种魄力,以及那种特殊的气质……
这些都让我觉得,你与我们是不同的。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与我们的命运不一样的。
再加上你提及过你的心愿梦想,你说过的那些话,以及你连连的表现……”
岑青云说着,目光扫过众人,将众人的表情看在了眼中。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王恒的身上。
“我知道,无论是徐凌还是云素心,亦或者是宗门没有来这里的其余天骄,多半内心都是不怎么服气的。
但是——镇魔塔的判定是不如镇天碑的。
而镇魔塔的排名,是可以隐藏的。
就像是王恒现在的实力……你们看不透,但是老祖却早就已经看透了——真元境十一重中期!
这个实力,放在镇魂殿和冥魂山的同辈里,也是真正巅峰的存在!”
岑青云当场说破了王恒的实力。
王恒也不由心中一惊——他以为神隐天赋能帮他隐匿修为,结果,老祖能看破?
这让王恒有种社死的感觉。
“什么,十一重中期?!!!”
徐凌眼瞳猛然收缩,脸上显出了骇然的神色。
云素心也是芳心狂震,灵动的眸子里显出了极为不可思议之意。
便是厉飞语,都极为动容。
“怎么能修炼得这么快!”
徐凌心中迟疑,随即又试探着询问道:“境界稳定程度如何?气血蜕变如何?灵魂蜕变如何?是否足够圆满?”
云浩阳点头,道:“各方面圆满蜕变,目前无任何异常——所以对于这般情况,我只能判定,王恒这小家伙在镇魔塔中藏拙了,亦或者是没藏拙,但是他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排名上,而在于利用镇魔他的时间进行修行上了。是吧,小子。”
王恒当即讪笑,道:“老祖目光如炬。”
云浩阳道:“老祖我镇守镇天碑,自是能通过天碑之灵确定你的部分情况——你拥有的天赋蕴含自行隐匿的特征是好事,继续保持便好,但是你修行剑道,你之前坦言你走的是刚猛凌厉之路,所以藏拙本身是有悖逆的情况,你要注意把握这其中的度量。”
王恒恭敬道:“弟子明白,这种隐匿能力是自身天赋之中的一种底蕴。
同时,弟子也不想太过于刻意的去压制隐匿天赋,去强行的呈现全部实力。
如此一来,他们会受到干扰和影响,压力也会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