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乐？”

莫椛愣在原地，没想到他真会去。

“哦那去吧，我去跟他说一声。”

刚发出去，对面很快来了回复。

“可以。”

她不忘唠叨一句：“早点下班吧医生，辛苦你了这几天。”

“不辛苦。”

民乐室挺宽敞，开着空调还热闹，比那个冷清清的冰屋确实让宁墨舟舒心很多。

“同学，练习课在星期四，你明天再过来。”

教琵琶的乐队老师先给他们开了门，坐在队伍前头给一个个大琵琶调音，也不抬头地大声提醒进门的人。

李虹后面匆匆赶来。

“张老师，他是来参赛的。”

她知道自己快迟到了，小跑来的，气息还不稳。

“啊？”

那个老师终于抬起头，去看那副生面孔，瓜子脸，齐刘海，嘴巴旁边有颗很浓黑的痣，穿着奶黄色的连衣裙。

21位学生安静下来，也齐同看去。

“二胡在那，你找个地方练练谱。”

李虹向来做事很靠谱，她也没多问。

宁墨舟挑了一把黑檀木二胡，确认松香足够，坐在最前面空缺的单独位置。

曲子有两首，其中一首需要江乐的二胡独奏，于是把她安排到了最显眼特别的地方。

宁墨舟不在意身后的目光，把背过去的两个黑板移到他眼前，一板一谱，字迹端正，题目最为显眼：

《洪湖水浪打浪》《翻身道情》

找准调子，在器乐杂声里面，不显眼地拉响了他10年后第一首乐曲。

音调照样找得很准，手指也很灵活地按弦，久违的声音传进耳朵，宁墨舟没有退步。

简单熟悉谱子后，李虹手拿指挥棒，站在台上酝酿，接着挥动示意。

扬琴先起：“5 2……”

（小彩蛋）

“这是什么？”冰晚握着手里的乐器，指着问小墨舟。

“二胡！”

小墨舟两臂张开，脸蛋红扑扑，可爱地应答。

“谢谢妈妈！

“生日礼物，玩去吧。”

“妈妈，可我感觉二胡好像很不开心耶。”

“它的声音好悲！”

冰晚被他的话逗笑了，揉了揉小墨舟的短头发。

“因为它只有两个人相依为命呢，可不悲伤嘛？”

“聊什么呢老婆？来，恭喜我们家墨舟五岁咯！”

宁宴抱起小墨舟，往蛋糕插上五根蜡烛。

“ Happy birthday to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