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打电话来催他们了：“喂，去哪里了，快回来，准备开始了。”

宁墨舟应了声，看看时间，八点多，应该是摄影人员提前了。

“走了。”

“啊？那么快？我焯我还没吃完…”

宁墨舟起身，在店里点了瓶优酸乳，喝着等李科。

“莫得事莫得事，可以打包滴！”

老板从后厨拿了个透明塑料袋，抖开给李科装包。

A完钱后，宁墨舟其实挺想听他说完，犹豫不决，还是找他要了个微信：“老板，我们加个微信聊。”

“行！”

“谢谢光临~”

“勇哦兄弟，聊完顺便和我分享分享？”

虽然这样莫名打探人家的往故可能不太礼貌，只要当事人不在意，就听吧：“嗯。”

凡听到“肿瘤”这个病，宁墨舟总有反应。

不是震惊，是从前对夺走他亲人的痛恨，和怜悯。

赶着快步到了学校，其他人都已就位练习。

黄老师忙着练指挥，李虹就在门口守着他们。

“操……不会被骂吧。”

俩人走到李虹面前，看着她面无表情，李科心里多了份挨骂的准备。

但起码现在不会，快开始录了，不能搞选手心态。

见人回来，李虹原本担心他们赶不上的心情消失了，笑着说：“我还怕你们迷路赶不上给人拦外面不准拍摄了，特意蹲着来，快进去练练手！”

十三分钟后，老师把谱移开，相机架好位，指挥棒缓缓挥起。

……

上午11：01分，宁墨舟坐在滴滴上靠窗回信息。

是老板的后续：

［欣欣向阳］她现在啊，在马坝一家比较好的医院里治疗，不是说韶关的医院不行啊，是听说那里有个年轻医生专治肿瘤比较出名的，就送我老婆去了。

［。］我住在马坝，夫人在哪家医院？

按下发送键，一旁打王者的人关了比赛，不知道是不是打崩溃了，结束前骂两句脏话，朝他这挪了挪，问：“聊天么？是和那个老板不？”

“嗯。”

回程是学生们自己滴，公交车没这一班。

李科和宁墨舟拼了团。

灰色的电车驶过百旺大桥。

［欣欣向阳］是那个人民医院。

宁墨舟回想，那不正是段林带他去检查的那家医院么？

看手机有点时间了，头开始晕了。

宁墨舟放下手机，扶着额头闭眼休息。

“现在到哪了？”

“不知道啊，但我看到烟囱了，快到马坝了。”

这所谓的烟囱是韶钢工厂拍出的废气，看见被画上画的建筑，就是离马坝不远了。

“师傅，停这吧。”

“别走，兄弟，留个联系方式！”

“再会噢宁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