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不治疗。”
宁墨舟咬定道,也不管段林回应的神态,转身走去了一栋不太显眼的楼房,具体是几楼,宁墨舟刚到梯前就停住了,防止段林会追家来。
一声拒绝落下,也不气馁,随着他渐渐在小区里没掉的背影,从兜里掏出手机写些什么,回头再看眼不知道去哪的人,踏着饱经风霜的水泥地离开此地。
赤日炎炎,墙外的串串花与鎏金镶边,热风撩起了瓣隙,垂下的紫藤,烈阳做了衬照,白墙做了背景,这幅为数不多的倒影,印在了一楼的曲高。
气候奔夏,全体学生整齐的穿上了短袖,站在操场上的草坪,听站在遮阳棚主席台下正滔滔不绝发言的主任,时不时看他们有了动作,不满:
“有没有那么热?都给我站好了!想想解放军军人怎么站,他们有没有抱怨过累?心静自然凉!”
接着又夸句自己。
“你们看看我,同样站着,我还要讲这么多话,我也没有说什么。”
全体学生默契的翻白眼,马主任又开始激情演讲,对牛弹琴。
“我糙了,这个老人家咋不也站下来陪我们流流汗,站着说话蛋不疼。”林霖顶着他队伍位置刚好突出来的太阳说。
“我真的想死了。诶?怎么有个位置空着?”
叶郴发现他前面人的前面空着个站位,那好像是宁墨舟的。
“他不下来遭罪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除了莫椛,现在也没几个老师管他了,但她今天请假。”
叶郴旁边的蓝慕诗发话。
唯一的黑长直,因为扎普通低马尾很热,没办法,妈妈只能每天早起给她扎两个小编,卷到耳下侧,再夹装饰,前面的鲶鱼须倒是自己剪的挺好;耳垂各有两颗痣,手上也带着两个银镯,看得出来家里人很爱她。
闻言,林霖有些疑惑:“怪了,她不是工作狂魔来的?带了我们两年也没见过她请假,甚至发烧的病假都是在学校撑不住才回家的。”
“人肯定没有总是的平常。”
“请各位老师组织学生回班。”
蓝慕诗压低声音,插句话:
“就像你可能都不相信羁骜不驯的宁墨舟竟然会有病。”
低的只有叶郴和林霖听得见。
“阿切”
教室里,宁墨舟坐在位置上玩手机,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又想我了。”
手机上的黑色小人还在等待被操控。
宁墨舟的跳一跳势必要破七万。
林霖第一个回教室:
“哎呀可晒死我了,水,水!”
“宁哥,你咋不下去在这悠闲的玩游戏?”林霖爬到位置上,喝着冰红茶,后边的指尖力度稍重,给人飞了出去。
“……”
“诶,诶,这可不能怪我啊!”
“……不想下,会死人。”
“要死也是我们先死。”
同学陆续上来了,风扇又“吱吱喳喳”地响起来,一抖一抖卖力地工作,真怕哪天上着课突然摔下个吊扇。
课铃打响,下一秒高跟鞋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宁墨舟熄屏,手机往抽屉里一丢,开始和老师对峙了。
——
……
下午没有课后服务,很早放学。
宁墨舟提上书包,里面装了瓶百香果饮料,要不是学校不准不带书包上下学,他书包都可以拿去当废品卖了。
他右手单举个手机操控跳跃,左肩背着个空包,嘴里叼起根蓝慕诗送的薄荷糖,走下楼梯,眼旁瞥到旁边的诊室,才想起来还要去见那个“男人”,又感觉一阵恶心刺鼻的酒精味袭来。
宁墨舟排斥地拿食指堵鼻子,反正莫椛也不在,可不能浪费了这美好的放学时光。
“……”
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