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深不见底的地牢中,昏暗五光,地面潮湿。
就算拿着烛火进去,都会自动熄灭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牢笼。
周围空无一物,一人被悬吊在这里。
四肢被链子固定在房间四个角落。
因为地方很深,所以空气并没有到了可以挥霍的境地。
这人披头散发的样子看不清脸,但那一缕缕的鲜血却流淌而下。
这里没人看守,丝毫不担心这个人会有什么异常举动。
周围极其的安静,安静的仿佛自己已经死去。
但他不能死,也不会这么认命。
所以他在或者,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这时,牢笼的粗壮的锁链缓缓被人打开。
只看一位身高一米九五的男子,拿着一把椅子走了进来。
穿的很好,身上的斗篷上刺绣着暗花,就算在这昏暗的房间里,靠着那镶嵌在墙上,微弱发亮的光芒。
也能反射出样子。
这人坐在那里,翘着腿,仰着头望着,嘴角笑了起来。
笑的很舒畅,笑的也让人想要去打他一拳。
掉在那里的人微微抬头望去,眼神里的目光还是很坚韧的。
嘴里咕哝了一下,一口血痰吐了过去,
但力量有些小,只落在了这人的鞋尖前。
这人微微低头看了一眼,从衣怀里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角“很想杀我?”
说着,挑衅的望着他“有很多人都想杀我,你可以排队。”
这般说着,只看那人四肢拼命挣脱一下。
链子纹丝不动。
这人站了起来,背着双手围绕着他走了很多圈。
摇头叹息一声“堂堂王子,能落个你这样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你被关在这里,却没看有人来救你。”
说着,这人伸出手,看着那修剪适中的指甲“已经在这里半年多了吧?可能很多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吹了吹指甲缝中的灰尘,有些嫌弃这里的潮湿肮脏,还有那空气不流通的感觉。
转悠了许久,便离开。
没有说一句话,这么离开后,半空中间的这人,已经习惯了。
这个人隔三差五的来羞辱自己一会儿,自己心情舒畅了就离开。
这也让他知道但凡他来了,定然是心中不畅。
所以,从最开始发火,最后变得平静下来。
他缓缓仰头,望着那黑漆漆的棚顶,眼神中有些思索。
这里的昏天黑地,外面是大亮的晴天。
袁柯来到这个天之下已经十天了,他走了何止千万里的距离。
感觉上距离那黑道越来越近,但应该还有不小的距离。
身处城中,站在街巷,仰头望去,面前这栋楼有五层。
最好一层,正在发生一件令人唾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