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服是用上好的蜀锦所制,远看一色的锦缎近看却能看到暗织的花纹。
蜀锦本就金贵,如今各地战乱不休,能将蜀锦运输到数千里外的常山更是价比黄金,这样一身衣服的价格足以抵得上黔首百姓一家一年的花销。
不过这袭衣袍穿在郭襄身上却也物超所值,黑色的衣袍将郭襄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剔透如玉。
“襄儿,你穿婚服也好美!”
“噗嗤!夫君若喜欢,我就多穿与你看。”
“呵呵,你还想嫁几次不成?”
“就许你们男人多娶,就不兴女儿多嫁么?”
“哈哈哈!那襄儿还想嫁给谁啊?”
郭襄故作思考道:“我想嫁给常山国相,还想嫁给度辽将军,还想嫁给胡子拉碴的大坏人!”
颜良笑道:“合着都是嫁给我啊?”
郭襄白了他一眼道:“才不要嫁给你这个好几天都不来见我的大坏人!”
“那方才与我共牢合卺的是谁呀?”
“啊?方才错了,错了错了,我要离开此处。”
郭襄佯装惊讶,欲要起身逃离。
颜良长臂一伸,便将小白兔拉了回来,淫笑道:“吃了六块钱的麻辣烫还想跑?”
郭襄又是一副作势挣扎,挤挨得颜良兴致勃勃,情难自已。
二人早就熟门熟路,不过如今天这般婚服诱惑还是第一遭。
虽然婚服好几层,显得很是累赘,不过颜良字立善,****的善,只是几个动作就留出了可供操作的空间。
在一场酣畅淋漓的健身运动后,颜良化身古之贤者,对舍身取经的小白兔道:“你且好好休息休息,我去招待下宾客。”
“哼!怕不是去招待某个泼妇吧?”
颜良故意板起脸道:“怎么说话的,日后都是一家人,莫要惹人不快!”
郭襄把小嘴一噘,泫然欲泣道:“明明是那……那人欺负我,你还怪我!”
颜良只得耐着性子好生安抚道:“好了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闹不开心的,日后你与绫儿总难避免见面,我也与她去说说,彼此少生些事端,尽量相安无事吧!”
郭襄当然也不是真个要哭,只是借故又痴缠了颜良一会,才放他离开。
颜良出了屋外,并没有去前院招待宾客,也没有去刘绫那儿,反倒是往主屋行去。
甄宓近来愈发显怀,颜良每天都要抽时间陪陪她,今天忙了一整天,没顾上她,不免要去照看一二。
平日里这时候甄宓应该去院里散步,不过今天聆风居中宾客盈门,喧闹非常,就没有去散步,只是留在屋里与梅娘、絮儿下棋取乐。
棋子是士人中常见的黑白子,也就是围棋,不过玩法却不是围棋的玩法,而是颜良新教的一种玩法——五子棋。
这种玩法既不像围棋那么枯燥,每一局的游戏时长又比较短,十分适合打发时间,就连絮儿都能熟练掌握玩法。
“活三!”
“挡住!”
“冲四!”
“拦住!”
“坎五!”
“截断!”
甄宓与絮儿二人把五子棋玩得和行酒令似地,招招都是阳谋,倒也是兴味盎然。
颜良进屋时,就看到絮儿双手支额作苦思冥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