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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恋爱的感觉 海风卷着微咸的湿气,穿过半敞的落地窗,将别墅三楼的露台吹得凉意沁人。 毕竟是特意来海边散心的,陆聿珩见苏沫心情不佳,没打算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了他们两人的兴致。 他吩咐别墅管家将刚从渔船上卸下来的鲜货送了上来,就在这视野开阔的三楼露台上架起了烧烤炉。 炭火烧得正旺,橘红色的火光映在陆聿珩冷峻的侧脸上,柔和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 虽然右手还打着石膏,骨裂未愈,但这并不妨碍他娴熟地用左手翻动烤架上的大虾和扇贝。 “滋滋”的油爆声,伴随着蒜蓉和海鲜特有的鲜香弥漫开来。 苏沫坐在他对面,面前的盘子里已经堆起了小山。 她咬了一口烤得恰到好处的鱿鱼,眼睛亮晶晶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囤食的小仓鼠。 陆聿珩面前只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海鲜粥,里面只有些碎贝肉和青菜,清淡得有些寡味。 医生千叮万嘱,骨伤未愈,发物是大忌。 他低头喝了一口粥,又抬头看了一眼吃得正欢的苏沫,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自己不能吃,看着她吃倒也不错。 心情难得舒畅,陆聿珩瞥见楼下正准备回房间休息的周北,便扬声把人喊了上来。 周北磨磨蹭蹭地上了楼,看着眼前这幅“老板亲自烧烤,老板娘坐享其成”的画面,心里叫苦不迭。 这哪里是喊他上来吃烧烤,分明是把他骗上来杀狗。 “愣着干什么?坐。”陆聿珩下巴微抬,示意旁边的空位。 周北硬着头皮坐下,手里被塞了一串刚烤好的羊肉。 他战战兢兢地咬了一口,味道竟然意外的好。 只是这每一口肉咽下去,都伴随着老板投向苏小姐那宠溺的目光,让他觉得这顿饭吃得格外消化不良。 但他不敢有半句怨言。 做特助的守则第一条:老板的话就是圣旨。 哪怕老板让他现在跳进海里抓鱼,他也得先问清楚是要清蒸还是红烧,哪敢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一顿饭吃得各有滋味。 随着炭火渐熄,天边的晚霞也被墨蓝色的夜幕吞噬。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陆聿珩揉了揉眉心,连日的奔波加上伤痛,让他感到一阵袭来的倦意。 “累了吗?”苏沫放下手里的竹签,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状态,“要不回去休息吧?” 陆聿珩看着她意犹未尽地望向远处沙滩的眼神,摇了摇头:“刚吃饱,消消食。听说现在正是退潮的时候。” 苏沫眼睛一亮:“真的?那我们去捡海螺!” 为了不扫她的兴,陆聿珩起身,披了一件风衣,带着她往楼下走去。 周北识趣地留在别墅收拾残局,没敢再去当那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 这片私人沙滩平日里无人踏足,保持着最原始的风貌。 此时潮水退去,湿润的沙滩上留下了大海馈赠的无数宝藏。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沙滩照得一片银白。 苏沫脱了鞋,赤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兴奋得像个孩子。 她弯着腰,在那堆积的贝壳和海草中仔细翻找。 “陆聿珩!你看这个!” 她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举着一只巴掌大的海星转过身来。 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 她手里举着那只橙红色的海星,笑容在月光下明媚得有些晃眼,眼底盛满了纯粹的快乐,仿佛这只普通的海星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就站在几步之外,目光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丝线牵引,死死黏在她身上。 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频率快得有些失控。 那种感觉很陌生,像是被温热的潮水没过头顶,有些窒息,却又甘之如饴。 过往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冷静自持,可此刻,看着那个在阳光下笑得明媚灿烂的背影,一种名为“失控”的情绪正在疯狂滋长。 他想,这大概就是恋爱吧。 那种想要把一个人揉进骨血里,甚至只是看着她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亮堂起来的冲动。 “你看!这个海星是不是很漂亮?” 苏沫小跑着过来,手里捏着一只橘红色的海星,献宝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笑眼弯弯,眼底盛满了细碎的星光,发丝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却更添了几分生动。 那一刻,理智彻底崩断。 他的左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根本不受大脑支配,猛地探出,一把扣住她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腰肢。 “哎?” 苏沫惊呼未出,整个人已经被巨大的力道带得向前扑去,紧紧贴上了他坚硬滚烫的胸膛。 手中的海星“啪嗒”一声掉落在沙滩上。 没有只言片语,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阴影落下,他低下头,准确无误地封住了那让他肖想已久的红唇。 不同于以往那种带着试探或安抚的触碰,这一次,狂风暴雨。 他的吻急切而沉重,带着一种濒临绝望的渴望,像是濒死的旅人在荒漠中终于寻到了甘霖,那是渴求已久的释放。 唇齿相依间,呼吸变得滚烫灼人。 苏沫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这个男人霸道的气息填满。 那双素来深邃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眸,此刻像是被点燃的深海,翻涌着暗沉而危险的欲色。 他不再克制,不再隐忍,舌尖蛮横地顶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寸津液与空气。 那种力度,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腰间的大手越收越紧,勒得她有些生疼,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占有欲。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不想在这里,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想把她抱回别墅,关上门,拉上窗帘,狠狠地把她压在柔软的大床上,听她哭,听她求饶,哪怕是用最恶劣的方式欺负她,也要让她彻底染上属于他的味道,再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