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受人牵制不如先发制人。
想要获得一个男人的心或许不容易,但若是要掐灭一个男人对女人刚冒头的好感,那可真真是易如反掌。
特别还是傅隽砚这种自视甚高,冷酷高傲的霸总文男主角。
一想到在她这样没有边界无理取闹的质问下,傅隽砚定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甚至还会不耐烦地摔门而去,许之漾就莫名地开始兴奋起来。
只是……想象总是美好。
即便两人才刚置过气闹过矛盾,傅隽砚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黑着脸离开,反倒是耐着性子安安静静地看着许之漾。
直接而又灼热的目光,盯得许之漾浑身仿佛蚂蚁在爬。为了掩饰慌张,她只能挺了挺身体,战术性咳嗽了下后继续再接再厉。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及岑初月,反倒过来救我这个会游泳的,你到底怎么想的?”许之漾冷着脸,“就巴不得我插在你俩中间横竖不是人?”
质问声刚落,许之漾立马就在心底扑通跪下双手合十求饶。
抱歉啊傅大总裁,你可千万别把我的话放心上。你的爱我无福消受,你的钱我可还是要赚的!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许之漾这边正走神,脑门上忽然被轻轻弹了下,忽如其来的轻微疼痛感瞬间把她拉回到现实。
危险的警铃再次响起。
许之漾瞪大眼睛,单手捂着被弹过的额头,难以置信地盯着傅隽砚。
不是,这哥们中邪了?
她都这么无理取闹了,他怎么反倒还心情不错的样子?
“这是岑家,有的是人会救她。至于你……”傅隽砚话说一半,故意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向许之漾,“你是傅夫人,我要是不救你,传出去对我对傅氏的名声不好。”
“……”
冠冕堂皇的一席话,许之漾自然不信半分。她默默撇了下唇,即便心里再无语,脸上依旧带着礼貌的笑容:“傅总说笑了,这外界知道我们两关系的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还都是你的朋友,要传出去早传出去了,至于等到现在?”
傅隽砚挑眉,微笑着点了下头似是在表示赞同。
“那看来,我是该和他们知会一声了。”
“?”简直莫名其妙!
许之漾越发觉得傅隽砚有点邪乎,敢情在恋爱脑的他眼里,她的无理取闹都是在打情骂俏?
不不不。
许之漾顿时被吓得瞳孔地震,满脸抗拒。
看来不加点猛料,傅隽砚这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恋爱脑是按不下去了。
“傅总,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您等了十五年的人是岑初月,昨晚和您在一起的人也是岑初月。”
“什么昨晚?”傅隽砚听得一头雾水,很快反应过来许之漾大约是误会了,“昨晚,我……”他想解释昨晚自己是在林南家睡的,可才开口就直接被打断。
“您的私人感情我没兴趣过问。”许之漾笑得礼貌,可语气却带着明显的疏离,“我想说的是,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签了合同的交易,希望傅总不要因为这段时间一些莫须有的错觉而丢失初心。”
她这话说的直接且不带一点委婉,许之漾眼见傅隽砚的脸越来越黑,心口如擂鼓一般慌张起来。可即便她心有惧意,也固执地强撑着不愿透露一丝一毫的情绪到脸上。
与人对峙,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气势一旦泄了,这事估计也就败了。
许之漾默默紧咬着牙关,梗直着脖子一瞬不瞬盯着傅隽砚。
他的表情算不得好,脸上的笑容早已消散,只有嘴边的肌肉还保持着些许尴尬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蹙眉看着许之漾。
时间缓缓在两人的无声对视中流走。
大约过了2、3分钟后,傅隽砚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不需要许之漾开口解释,傅隽砚也是心知肚明她的意思的。一句为什么,不过是他心中仅存的侥幸。
许之漾望着他有些受伤的表情,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毕竟,一个活生生的长腿窄腰大帅哥搁面前可怜兮兮为爱伤神,如此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都不可能铁石心肠到无动于衷,不心生怜爱的。
只是可惜,事急从权。
她许之漾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眼下,她只想活着,赚够穿书任务的钱回到现实世界。
“傅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