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走到洞穴门口,假意要走进洞穴,听着洞穴前的草丛传来呼吸声嘴角微扬。
一道寒光在巩贝贝眼前划过,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躲去。
没等她回过神接二连三的寒光向她袭来,身体也被体内的寄生物操控着往后躲。
[巩贝贝!你在干什么!想死就直说!]
脑海里响起那道寄生物的声音,巩贝贝才回过神在脑海里回复它。
[不好意思,刚才没有反应过来。]
身体顺着寄生物操控的方向动,给体内的寄生物节省体力。
打到最后是对面的黑袍人先停了下来。
巩贝贝站稳在后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
“元子攸……”
元子攸把帽子放下目光冰冷地看向她。
“巩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不是吗?”
巩贝贝喘着气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涌现的力量,心里却一阵一阵地发寒。
[巩贝贝,别犹豫了,趁他病要他命,我给你力量不是要你犹犹豫豫的!]
元子攸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仰着头看向手里提着一步血黑色的长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巩贝贝。
“真是物是人非啊……”
元子攸感慨了一句,微微低头看向自己流血的手腕。
“可惜了,还是我技高一筹。”
巩贝贝停下步伐看向拘束自己向前的、缠绕住自己脚的血红色藤蔓。
[大人……我该怎么办啊?]
巩贝贝看着不停向上包裹住自己躯体的藤蔓,在脑海中用颤抖的语音问自己的寄生物。
被藤蔓完全包裹住的前夕,她看到了元子攸仰靠在树干嘴角的笑意。
“有它和我共死……也算是复仇了。”
元子攸看向天喃喃道,视线消失的最后一秒是一道金光。
再次睁眼则回到了自己七岁刚和自己倒霉姐姐告别的那天。
就是可惜了,没能阻止自家不太聪明的姐姐拜入五行宗。
元子攸回想到这靠着床缘哀嚎了一声。
又要辛苦一辈子了吗?
[小攸,怎么了?]
元子攸脑海里响起了一道温润如玉的男声。
[没事,只是想到重来一次还要救蠢姐就脑壳大。]
[蠢姐?你在说元沐依吗?]
[是的,虽然不知道她从哪里找了还算有点聪明的弟子,但看她毫不掩饰地展示出弟子的特殊……害,还是那个蠢姐。]
[啊……呃也是哈……]
元子攸听着脑海里算得上心虚的回答,眉心一跳,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在心底涌现。
[她也重生了?]
过了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回声又哀嚎一声。
重来一次还这么明目张胆,我的蠢姐姐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求求你放过你可怜的、柔弱的亲弟吧。
站在外间的侍女和小厮跪在地上承受着皇上皇后怀疑的眼神,听着里间连续两次的哀嚎,心里拔凉拔凉的。
最后还是元母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小攸,你现在有空吗?”
听到外间来自自家母亲的声音,元子攸立马直起了身子整理自己的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