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所谓流量。
可他们也不想想,视频发出来,被人看见了,这衙役……警察得管吧,要把打人的抓了吧?
这一抓,不就全露馅了?
尤炳知心想:我才看了一个月的视频,这道理我都明白。
既然二人是知名主播了,想必看他们的人也不少,咋就想不明白呢?
总不能是脑子有问题吧?
难道这主播工作,只需要有个手机,是人就能干?
夏柳点点头:“尤叔,您还真没猜出,依我多年观看熊出没的经验,直播这事还真的是个人就能干,只要有个手机就成。”
尤炳知见夏柳左手捋着不存在的胡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顺手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还装大人?还多年?”
“你得感谢天幕,若是没看过天幕,叔叔几个现在可就要给你灌金汁了。”
夏柳捂着屁股委屈巴巴的问道:“尤叔,啥是金汁?”
“金子做的汁?”
“咱们村还有金子?”
杜子腾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有,当然有,就在河边,你叔叔我刚才拉的那玩意儿就是金汁。”
“哕~哕~哕~”
.
.
.
.
.
.
大明,洪武年间。
应天府,胡惟庸府邸的卧房内。
“后世‘天才’当真如过江之鲫一般。”
胡惟庸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天才’?
本想装个病,谁知道装成了绝症。
示意管家将自己扶起身来,胡惟庸坐在床边,又招手示意儿子近前来蹲在床边。
管家见胡惟庸有话想对儿子说,便轻声唤道让公子起身扶着,自己前去煎药。
“不用,你扶着我,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话。”
“我只是想装病躲过这个风头,谁知道却成了这个样子,或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吧。”
“父亲!”
胡惟庸的儿子瞪大双眼,这是实话,但实话怎么能往外说?
父亲是在交代后事吗?
胡惟庸示意管家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将儿子的眼角的泪水擦去。
“痴儿,莫哭。”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死后,将我带回老家安葬吧。”
“你就在老家为我守墓,墓旁开块田地出来,种点棉花、蔬菜,再种棵树。”
顿了顿,胡惟庸让管家从自己枕头下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儿子。
儿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封血书。
抬头写道:臣胡惟庸请废丞相制度……
胡惟庸摸着儿子的头,轻声吩咐道:“把书信收好,去替我交给燕王。”
见儿子没反应,胡惟庸又安慰道:“快去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胡惟庸望着儿子的影子怔怔出神,直到儿子从房门走去,已经看不见背影了,才回过头来对管家说道:“我刚才说的,你就原话告诉燕王,让他原封不动的传给陛下。”
“再让燕王帮我请个罪,就说陛下此次回京,臣没有办法在城外迎接了,若有来世……罢了,来世不想再遇见他朱重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