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悠悠地走回教室,白享在班里早读的时候几次伸手都想打开保温袋掏早餐吃。
但每次伸手都想起来还得抽血,又默默的摸英语作文素材去了。
白笙笙是英语课代表,几次瞟到白享的小动作都想笑。于是假装不经意的踱步到他面前悄声说了句:“不是不吃早餐吗,这是什么?”
白享现在对笙笙也不假笑了,一本正经的说了句:“早餐。”
白笙笙半张脸藏在课本后,只有眼睛笑的扬了起来,咳了咳嗽问:“谁送的?”
白享挑了挑眉毛,想了两秒,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了句:“蒋豪。”
“我靠...”白笙笙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瞪大了眼睛,“我要去和言歌告状。”
白享轻笑了一下,似乎逗开心了:“你这不是知道谁送的。”
白笙笙似乎是有些无语的闭了闭眼。
自打白笙笙与这几人熟识后,她觉得自己每天见到的都是和从前不一样的白享。某人翻脸比翻资料快,看着白享一脸平静地将视线转回英语素材上似乎认真地继续读了,白笙笙才去一旁踱步了。
没过几分钟,温桦抱着沓英语资料来了,径直走向白享,白笙笙也闻声过来,拿了最上面的最高分放到白享桌上。
或许是昨晚真的没睡好,白享此时打了个半大的哈欠,舌中折射出一小点光亮。白笙笙戴着半框眼镜,一眼就捕捉到了那点折射。
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口:“你什么时候打的?”
嘈杂的早读声中,面前的三人听的恰到好处。
白享一时间忘了钉子的存在,顿了几秒才懒懒地回了句:“年前。”
温桦假装整理资料,耳朵竖起来悄悄听。
“挺好看。”
温桦十分不经意看了一眼正在微笑白笙笙。
快速放下资料走了。
白享顺手把卷子收到桌下,看了一眼有些匆匆离去的背影。
脑子里突然蹦出某种猜测。
但很快这种思路就被打断,有医生来催体检了。
一群人兴奋的掏了自己的体检单,又可以因为少上半天课而开心。
白享看了看桌边的保温袋,犹豫再三,还是捎上了。
下楼的时候各个检查处都排满了人。只是某人的身高实在太过显眼,白享一眼就能看到。
在言歌这也同样,某个长腿小哥正拎着浅蓝色保温袋慢慢悠悠地下楼。
不知是在他的“make a mint”的计划上有极大进展还是化学英语进步的飞速,言歌近期的嘴总是合不拢。
级里因长相误会言歌凶神恶煞,高冷傲慢的人在高三期间少了大半。
言歌带着黑色的运动护腕,背上背着球包,手里还拿个和白享同款式的保温袋。
他一招手,即使表面一脸平静,白享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朝他走去了。
“先抽血,抽完了早餐还是热的。”
白享这才发现,抽血队伍里都是熟人,再不济也都打过照面。两人自然而然地就到了前面。
在言歌后面,白享把外套脱了准备着。
却看见言歌僵硬的梗着脖子,使劲扭着头不去看医生扎针。
“你怕啊?”白享往前走了一步,衣服下摆几乎要碰到言歌鼻尖。外套放在他脑袋上方,听见他一句“有点怕。”手掌就微微覆了上去。
言歌手臂上冰凉的碘伏和白享留在眼上的微热一并传感进了大脑。
他下意识地选择靠近后者,没多大功夫,血液进了小瓶子里。白享毫不客气地撤开了手,拍拍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