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年坐到岑昭旁边,带岑昭看手机里的电影。
……
……
因屋里很暖和,因电影氛围很好,因没睡好,岑昭都觉得自己丢脸的睡着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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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两天水,岑昭明显好了不少。
精神气有了,就是从流鼻涕到鼻子堵塞,她鼻子不透气,戴口罩难受。她本想不传染同学,后自己在班测量体温几次,问叶玲玲赵然她不戴口罩行不行?
叶玲玲赵然说可以。
她把口罩下了。
她平时不怎么照镜子,第三天晚上去卫生间洗漱才发现她鼻沿一圈因为擤鼻涕红了,红得呈粉色,在皮肤上格格不入,一个很难看的“小丑”。岑昭顿时震惊叶玲玲赵然怎么不告诉她?
“……”
她自己洗着洗着却又洗好了……
她感冒这样的,也不是故意这样的。
过一晚。
岑昭又带起口罩,她顶着两鼻沿下方的红圈在外面招摇过市两天,她没察觉,她觉得自己很牛逼的且发现昨天晚上涂芦荟胶根本没有用。别人能当她是傻白甜。
她不把自己当傻白甜。
她心情不好了一上午,中午去跟周忱年挂最后一天水。
姑娘缩着颈子插着兜,周忱年奇怪看她一眼,但没说什么。
走过校后南街,过红绿灯,在路上,周忱年听见背后远远喊他的声音。
周忱年回头,是他班上英语课代表。
这天天气晴了,太阳在头顶高高照着,零下温度里,所照到的地方都是暖阳,雪在路边慢慢融化。
岑昭看她头发天生微黄,露出八颗牙齿,朝周忱年走过来了。
开朗问:
“周忱年。你怎么在这?你在这吃饭吗?跟她一块吗?”
这句话分几段,开始看到周忱年后神奇,后问他也来这吃饭?看到在一旁不容忽视的插着兜兜岑昭,问跟她一块吗?
岑昭只觉得她很社牛到岑昭后来都没怎么注意她说话和神情。
耀眼的岑昭不敢碰。
她听见周忱年看到她也很惊奇,说英语课代表?他带他邻居朋友来挂水,她感冒了。
她说她感冒了?似乎在打量岑昭。
问他们去哪挂水?
周忱年指个地方,就在他们前面。
她穿着红色卫衣敞开,问就在卖烧饼那地方?管用吗?
周忱年说医生挺靠谱。
旁边是车水马龙,骑电动自行车的从他们旁边的自行车道擦过,岑昭浑身不适应却没表现出任何异常的把半张脸缩围巾里。他英语课代表跟他聊两句班上的事。
一下聊到周忱年点上。
周忱年日常跟岑昭想象不一样的正常,甚至开朗,在暖阳下,能唠几句。声音正常地说几句。
少顷,说带岑昭去挂水了?她去吃饭吧,中午就这会。
她说好,又问他那旁边的烧饼好吃吗?
周忱年一愣,道:“不知道,你吃看看。”
她:“你就在它附近挂水你都没吃过不知道它家好不好吃?”
周忱年一哂,“哪个大中午吃烧饼,也不嫌噎得慌。”
她沉默一秒:“我。”
周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