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作为身在异乡漂泊的母单,面对这个答案,迅速肯定了对方是个渣男。
但是自己也好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而且免费的火锅为什么不白嫖呢?
就当是消遣解闷了。
没想到这顿火锅竟然成为了吴语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吴语一向是个乖乖女,二十多年来,她最擅长的就是把内心的惊涛骇浪不着痕迹地隐藏在温和的面容下面。
吃饭的时候,吴语破天荒地点了一瓶白酒,和顾言对饮起来。
以前吴语读大学的时候会偷偷买酒放在宿舍里,趁大家外出的时时,一个人自斟自饮,几年下来,酒量颇有长进。
一个人在异乡孤苦无依漂泊,再多再辛辣的酒都没有办法温暖吴语的心。
一杯又一杯灌下去,吴语只觉得内心越来越痛苦,像是被太阳炙烤到龟裂的大地,一点点撕碎自己的血肉。
顾言看着眼前的女生从清醒到迷醉,除了在酒里加水,他想不出任何安慰到语句。
“其实,你挺帅的。”
走出火锅店的大门时,吴语软塌塌的像是被刚出炉的年糕,被顾言架到车里时,还念叨着再多喝几杯。
顾言准备开车去下榻的酒店,一路上注意路况的同时还不断被睡得迷糊的吴语吸引。
这小姑娘酒量一般,还这么喝,真不怕遇上坏人啊!
吴语绯红的脸颊像是含苞欲放的蔷薇花,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嗅芬芳。
顾言实在禁不起诱惑,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抬手在吴语脸上蹭了两下。
顺着浓密得像小扇子的睫毛,滑落到挺翘的鼻子,顺着鼻尖上往下坠落的霓虹灯光,顾言的手指抚上了吴语潮湿的嘴唇。
和他预想得一样,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嘴唇,简直是此刻世界上最引人遐想的东西。
滴——
滴——
后排车的喇叭声把顾言从幻想中拉了出来,也扰了吴语的好梦。
“好闷,想吐…”
顾言刚发动车子,刚掀起眼皮的吴语就像八爪鱼一样对着窗户挥舞着胳膊。
此刻她眼冒金星,胃里翻江倒海,几乎立刻就要吐了出来。
紧要关头,顾言终于把车窗摇下一个缝隙,吴语像是快要溺水的人,在缝隙里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为了掩人耳目,顾言特地亲自停车,然后给自己和吴语戴好口罩,毕竟是疫情期间,不会有人对口罩大惊小怪。
一路搀扶着肉泥一样的女人回到房间,刚到房间,吴语就哇得一口吐了。
真是一点也不便宜别人。
顾言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将吴语安置在沙发上,让她侧躺着,以防再次呕吐时被呛到呼吸气管。
他不想将自己突然带一个女人回来的事情宣扬出去,只好自己打扫。
顾氏少爷哪做过佣人的活儿,他只是走到那堆呕吐物前就已经恶心到反胃。
从打扫房间到给吴语做基础的清洁,顾言往卫生间跑来不下十次。
本来想着吴语睡着之后,自己终于可以休息,没想到她半夜又发起烧来,一晚上湿敷、喂药,简直把顾少忙死了。
“你怎么这么会折腾人,嗯?”
晨起摸着吴语已经推烧的脸,顾言禁不住问了床上还在昏睡的人一句。
本意问完就走,他还要回家问候老爸,没想到吴语把他的手当抱枕了,完全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