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雅吸了口气，“真让人羡慕。”

管事将他们一直引到前庭，程咬金站在廊下迎接。

“两位武家郎君，我家阿郎有请。”程家的一名管事亲自出门来迎，领着他们直接从大门进去。

但就算是完整版古方至宝丹，其主要功效也是化瘀止血、活血止痛和解毒消肿，有一点抑制炎症介质释放和减轻创伤后肿胀疼痛的作用，但不是消炎药，没有抗感染和抗炎的作用。

青砖、灰瓦、飞檐。

怀玉记得有个很有名的相扑手，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二百五十二斤，有宣传语是身长八尺腰带九围，面相威仪，膂力过人。

老程现在正式名字叫程知节，咬金是他过去的名字，虽然名字变的文雅了几分，但人还是那直爽性子，对着头次上门的后辈，也是十分自来熟。

怀玉端起茶杯喝了口，不太喜欢。

这茶让他想到甘肃罐罐茶，以前他喝过，喝的让他头疼。

这茶是用茶饼烤过，然后再捣碎，再加盐煮，又添了姜葱桔子皮等好几种料，最后甚至还加了点名贵的进口香料肉桂、胡椒，然后还加了点鲜奶和天竺进口的霜糖。

老程上来就是一巴掌重重拍在怀玉肩膀上，那巴掌跟熊掌似的，差点把他拍倒在地，幸好他在终南山打磨了五年，否则一般小年轻真经不住。

老程拉着他进屋，对武君雅倒是无视了。

怀玉一看到他，就认出他是程咬金，跟程处默太像了，但更胖一圈。大夏天的，在家穿的倒挺凉爽。

五品通贵，而三品亲贵。

虎背熊腰，鹰鼻大眼，声如熊罴。

怀玉不懂这些礼仪，并不知道那些名门高第，只有对跟自己身份相仿甚至更高的客人才从大门迎入，一般都是走偏门或后门的。如宿国公这等府邸，都有好几个门。

“你那药确实挺好，我拿给军中医师看，他说你这药里有三七、大蓟、牛黄、麝香等名贵药材？”

老程给怀玉添满茶，“二郎需要什么药，我都可以叫人买来。这飞龙续命丹一听就很了得，搭配你的千金至宝丹那就是战场疗伤保命圣药啊。”

“那二郎可有其它药能治他那种症状？”

这药被称为伤科圣药。

武君雅对怀玉低声道，“看来你面子不小，宿国公直接请咱大门进去。”

“先喝杯茶，这是秦王新赐给我的好茶，来自剑南进贡的蒙顶石茶，我这煎茶婢女可是最擅此道，我花十万钱从清河崔氏那里要来的。”

“我提了个死囚，直接拿刀子在他手上脚上挑了几刀，特意挑的很深，血流如注，我把你那至宝丹捣碎，一半外敷伤口，一半给他内服，好家伙，一盏茶时间（十分钟）不到就止血了。”

“有现成的丹药吗？”

“有没有其它方子替代，用料便宜些的？”程咬金问，军伍之中伤口红肿溃烂的实在太多，甚至大多数士兵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绝大多数是死在战后的伤口感染上的。

程咬金并不在乎那死囚的死活，反正秋后问斩的短命鬼，早死早投胎，他在意的是武怀玉是否有医术。

双手食指拇指围个圈叫一围，五寸曰围，腰带十围那就是一米多了。

连那泛黄的霜糖，也是天竺所产，从印度贩运来长安，特别稀少的进口货。

每一样，都是只有贵族们才享受的起的奢侈品。

怀玉觉得直接拿过来形容程咬金是非常贴切的，胖，应当叫壮，非常的壮，那肚子一个人肯定抱不过来。

放到后世那种科技水平，那些国家级保密药方，一样破不了何况现在。

说是奶茶吧，又过于杂了些，口味反正一言难尽，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看到他，怀玉甚至想到了相扑选手，古代名将们大多不是那种体脂低肌肉多的健美身材，而更类似摔跤、相扑的这种身材。

“我又找了个死囚，也同样的在其手脚上挑了几刀，一样的深浅，同样的血流如注，让用普通金疮药，一刻钟都没完全止血。”

怀玉倒不觉得稀奇，他这药又不是灵丹妙药，好药也是要对症的。老道传给他的这个至宝丹其实跟云南白药有几分类似，据说云南白药以前就叫曲焕章百宝丹。

就算是那些专门的药方药物，效果也不是很理想，如果能够找到一种既效果好，还便宜的疮肿痈疽药，那真的非常珍贵，能救无数人的命。

军中也有大夫有治疗这些情况的办法，但既简单又粗糙而且效果不太好，多数是直接剜掉烂肉，用一些药清洗，甚至没药的时候直接拿烧红的烙印烙，或是用沸油烫。

眉广一尺、目光如电，满脸络腮胡须，甚至那绸衫里还能清楚看到浓密的胸毛。

“有，但疗效没那么好，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得及时、对症，最好是不要拖到伤口红肿溃烂。”

程咬金一声叹息，战场之上，有时哪里有那么容易，“我有一事想求二郎帮忙。”

“宿国公有事但请吩咐。”

“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