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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笙一棍子敲飞一只黄鼠狼。 落水声不断,很快,水里就漂浮着一群毛茸茸的黄鼠狼。 许多已经晕了,慢慢沉入水下,恐怕是再也不会浮上来了。 一名妇人尖叫起来,因为一只黄鼠狼的尸体撞到她身上。 而她就是刚才那个像姜九笙问罪,要拿下她给黄鼠狼精赔罪的女人。 闫振雷带着林景晟跑出来相助,看到眼前的一幕头皮发麻。 此时的姜九笙宛如杀神,一招一式都凌厉非常。 哪怕杀的是妖,也让人惊悚万分。 “师姐小心!”闫振雷瞧见一只硕大的黄鼠狼朝姜九笙的后背扑过去。 姜九笙背后跟长了眼睛似的,竹杖从腋下穿过,用力朝对方捅去。 对方的身体在半空中蜷缩成团,避开姜九笙的攻击,然后迅速滚落在地。 “嗖”的一声,那只黄鼠狼精从人群的脚下穿过,引起乘客尖叫逃跑。 许多人原本没事,却在奔跑途中被撞飞出去,不少人被撞落水中。 眼看姜九笙与那只黄鼠狼精打得不可开交,闫振雷便领着船上的护卫去捞人。 林景晟一下子不知道该帮哪边。 天妖门与缉妖司井水不犯河水,从没有缉妖司帮助天妖门害人的先例。 可那女子是缉妖司的头号通缉犯,此时与那黄鼠狼精联手,说不定能把那女犯人拿下。 就在林景晟摇摆不定之时,姜九笙用竹杖在甲板上画了一个圈,几张符箓落地,地上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锁妖阵。 “一个修为不足三百年的小妖,也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姜九笙一声喝下,锁妖阵中腾空而起的锁链疯狂扭动,朝着黄鼠狼精甩去。 黄鼠狼精见大势不好,撒腿就跑。 可一根竹杖挡在他面前,迅速变大,拦住了他的去路。 就这一瞬间,身后锁链已经将他从头到脚捆绑得死死的。 他发出“吱吱吱”的惨叫声,被锁链越捆越紧,身体的骨头碎成一段段。 “我乃……天妖门的管事!你不能杀我!” 姜九笙冷哼一声,只当没听到。 眼看那只黄鼠狼精就要断气,林景晟冲了过去,大喊:“慢着!” “姑娘,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与缉妖司为敌已经是死路,若是再得罪天妖门,普天之下,你觉无活路!” “是么?何以见得?”姜九笙伸手凌空一抓,锁妖链继续锁紧,将那黄鼠狼精绞成了无数片段。 漫天血肉飞舞,落在甲板上。 不少乘客已经吓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个杀魔。 林景晟心跳加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完了!他心想:这女魔头怕是要连他一起杀了! 姜九笙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惊恐的双眼,“愣住做什么,把剩下的黄鼠狼灭了,没看到都成鼠灾了么?” “我……我全身灵力被封……”让他拿什么杀这些黄鼠狼? “也是。”姜九笙恍然大悟,就在林景晟以为她会解开自己的封印时,听到她说:“既然无用,那就躲起来,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林景晟:“……” 剩下的黄鼠狼见到首领已死,早无心恋战,不用姜九笙出手,自己跳入河水中。 闫振雷把落水的人捞起来,然后带着人清理现场。 所有人都躲回了船舱,有压抑的哭声传来。 今夜死了不下十人,这些人有的是父亲,有的是儿子,有的是丈夫,但都是男子。 姜九笙提着林景晟进船舱,把门一关,竹杖架在他脖子上问:“天妖门如今有多少妖?” “我……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天妖门很神秘,许多人听都没听说过,我还是从师父口中听到过几次。 只知道是皇上在三十年前成立的一个暗部,收了一些愿意听命于皇上的妖精,干的也是皇上不方便出手的脏活累活。” “呵,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一边壮大缉妖司大肆杀妖,一边收拢小妖为他杀人,这赵巍啊,可真是把妖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天妖门有哪些实力强大的妖?” 林景晟知道的不多,他说:“名单应该只有皇上才有。” “不可能!”姜九笙反驳,“天妖门既然需要在京都活动,肯定在缉妖司报备过,否则被你们误杀了怎么办?” 林景晟硬着头皮回答:“我只知道,凡是天妖门的妖身上都有令牌,这就是他们的保命符,但具体是哪些妖,我真不知道。” 他虽然是天师,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用接任务,也就是名头好听罢了。 “对了,”林世子好心提醒了她一句:“我听说过,天妖门内部等级森严,每一级的妖都听命于上级,而妖将统领所有的妖,妖将只听命于皇上。” “意料之中。” “还有,我师父曾漏过一句,妖将的修为在他之上,说天底下只有国师才能制得住他。” 姜九笙挑眉,“赵巍疯了吧,把如此强大的妖放在身边,就不怕死在他手里?” 林景晟听她直呼皇上的名讳,心里大叫:这女魔头天不怕地不怕,一旦入京,恐怕全京都都要乱了。 “也许皇上手里有能克制那妖将的手段吧。”林景晟猜测道。 姜九笙不置可否,她也很好奇,赵巍到底是如何运作这与缉妖司完全背道而驰的天妖门的。 天亮了。 河面上的血腥味很重,那些黄鼠狼的尸体虽然被河水冲走了,可空气中留下的味道还在。 姜九笙走出船舱,任何见到她的人都纷纷躲避的,有的直接跪下了。 可想而知,昨夜她给大家带来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她还穿着男装,明明一脸俊秀,干的却是杀人不眨眼的活。 闫振雷在甲板上待了一夜,如今这里已经干净如初,看不出昨夜被鲜血淋透的模样。 “师姐,管事问,船是否要靠岸?” “到哪了?” “沧州附近,他说以往船会在沧州停留一日,让客人进城游玩,但如果咱们赶时间,可以不进城。” 姜九笙不赶时间。 “去吧,许久未逛过街,去逛逛,顺便给老熟人带些礼物回去。” 闫振雷很想问,她的老熟人确定还有活着的吗? 就算活着,她应该也不敢表明身份,那这礼物送的就有些突兀了。 “对了,你也挑一份,送给你那便宜师父。”